
十歲那年,我被綁架,沈夜白為救我,當著我的麵砍下了自己的小指。
二十歲,他哥當眾羞辱我,他親手打斷他哥的腿,放棄了京大保送名額,跪在我家門口求我別走。
所有人都說,沈夜白愛我入了骨,瘋了魔。
可我們結婚的第五年,
一個和我長得有七分像的女孩挺著孕肚找到了我,
她點開手機相冊,裏麵全是她和沈夜白的親密照,
女孩撫著孕肚,笑得天真又殘忍,
‘姐姐,夜白說他早就玩膩你了,畢竟你這副身子,早就被他玩爛了。他現在隻喜歡我這種幹淨的。’
我拿起桌上的琉璃擺件,笑著砸向了她的臉。
拍下她滿臉是血的醜態,我發給沈夜白:
【給你十分鐘,滾過來給她收屍,順便把離婚協議簽了。】
......
“你瘋了?!”
沈夜白破門而入,身後跟著幾個保鏢。
他第一眼看的不是我,而是倒在地上,滿臉是血的蘇念。
他眼裏的心疼和震怒幾乎要化為實質。
“林未,我有沒有說過,不準你動她?”
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蘇念,脫下自己昂貴的西裝外套,裹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。
那動作,珍之重之,仿佛在觸碰一件絕世珍寶。
而我,這個與他同床共枕五年的妻子,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團礙眼的垃圾。
蘇念躲在他懷裏,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夜白,姐姐她......她要殺了我,還有我們的孩子......”
沈夜白的身子一僵,看向我的眼神瞬間淬了毒。
“孩子?”
我笑了,慢條斯理地擦掉指尖沾染的血跡。
“沈夜白,你還真信她肚子裏有你的種?”
“你碰她了?”他問,聲音冷得掉渣。
“碰了。”我坦然承認,“不止碰了,我還想讓她這張和我相似的臉,再也見不得人。”
“林未!”
他怒吼一聲,像是被激怒的野獸。
“你越來越放肆了!”
我迎上他的目光,嘴角的笑意更深。
“我放肆?沈夜白,你帶著一個懷了孕的小三找上門,當眾打我的臉,到底是誰更放肆?”
“她不是小三。”他一字一頓,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,“她是我的人。”
“你的人?”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那我呢?我是什麼?”
他沉默了。
懷裏的蘇念卻突然開了口,聲音又輕又毒。
“姐姐,夜白說,你是他玩膩的爛貨,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。”
沈夜白的臉色變了變,卻沒有反駁。
我的心,在那一刻,徹底沉入冰海。
原來,十年斷指,十年斷腿,換來的不過是一句‘玩膩的爛貨’。
我收起笑容,麵無表情地從抽屜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。
“沈夜白,簽字。”
他看著協議書上‘林未’兩個龍飛鳳舞的簽名,愣住了。
“你要離婚?”
“不然呢?”我反問,“留著給你懷裏的寶貝騰位置嗎?”
“林未,我們說過,除非死,否則絕不分開。”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“是嗎?”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,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手腕劃去。
“你敢!”
沈夜白瞳孔驟縮,閃電般衝過來奪下我的刀。
鋒利的刀刃劃破他的掌心,鮮血瞬間湧出。
他卻毫不在意,死死攥著我的手腕,紅著眼低吼:“你想死?沒那麼容易!”
“那就簽字。”我冷冷地看著他。
他和我對視了良久,久到我以為他會像從前一樣妥協。
可他卻笑了,笑得殘忍又陌生。
“好,我簽。”
他拿起筆,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然後,他將協議扔在我臉上。
“林未,你自由了。”
他抱著蘇念,轉身就走,沒有絲毫留戀。
走到門口,他忽然停下腳步,回頭看我,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。
“對了,忘了告訴你。淨身出戶,是你唯一的選擇。我們名下所有資產,你一分都別想拿到。”
“因為,你這副身子,不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