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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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嬌嬌比顧商言搶先一步衝到我身邊，故作關切地打量我。

“嫂子，你是不是來例假了？”

她緊緊瞪著我，我隻好硬著頭皮點點頭。

顧商言眼底的緊張瞬間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煩：“我還以為多大的事，不就是來個月經，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？”

小腹的墜痛一陣緊過一陣，我強撐著站起來：“我不太舒服，得去趟醫院。”

我抓起包轉身就走，臨走前，我聽見顧商言嘴裏嘀咕著一句：“矯情。”

出租車裏，劇痛讓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。

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撥通了程臣的電話，之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。

再醒來時，身上已換了病號服。

程臣守在床邊，眼圈通紅。

“剛才有多危險你知道嗎，這個孩子再保不住，你這輩子都當不了媽媽了！”

我顫著手摸向小腹：“孩子還好嗎？”

他重重歎氣，點了頭。

聽到這話，我這才鬆了口氣。

看了眼時間，原來我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
手機裏幹幹淨淨，沒有顧商言的任何消息。

倒是蘭嬌嬌的朋友圈，更新了她和顧商言十指相扣的照片，還配文：“被某人緊張的樣子甜到了！”

我鼻子一酸，卻流不出眼淚。

程臣小心翼翼地問：“這段婚姻，你還要繼續嗎？你非要等到把命搭進去才甘心？”

“我自有分寸，別擔心了。”

“你離婚吧，我還有點積蓄，足夠養活你和孩子，我不想看你這麼痛苦。”

我扯出一個苦笑，緩緩開口：“那個護心實驗，我決定參加了。”

程臣猛地站起來：“你瘋了？！那項目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？你忘了伯父伯母是怎麼死的了？你心臟本來就不好，況且你現在還懷著孕。”

“正因為我心臟不好，才要自己來做實驗，你放心，實驗已經比三年前成熟多了，我有把握，萬一成功了，也能為社會做些貢獻。”

“不行！我絕不答應，就算我同意了，顧商言那邊也不可能同意。”

“你別告訴他，懷孕的事，實驗的事，都別說，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

程臣還想再說些什麼，病房門突然被推開。

蘭嬌嬌一看見我，裏麵尖著嗓子大叫：“顧哥你快來啊，嫂子在這兒，還和她那個男閨蜜在一起！”

顧商言循著聲音走進病房。

他看向我的眼神裏沒有關心，隻有毫不掩飾的鄙夷。

他掃了一眼旁邊的程臣，不客氣地伸出手：“程大醫生，好久不見。”

握完手，猛地撞開他的肩膀，徑直走到我床邊。

“不就是來個月經，還至於住院？”

“還要勞動程大醫生親自照顧，看來你們這青梅竹馬的情分，真是不淺啊。”

我和程臣是一起長大的發小，可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之間清清白白，毫無越界。

程臣一聽這話頓時變了臉色：“你嘴巴放幹淨點，不是誰都像你們那麼臟！”

“你什麼意思？你說誰臟？”

“說誰誰心裏清楚！”

氣氛瞬間緊張起來。

蘭嬌嬌見狀趕緊打圓場：“哎呀，大家都是關心嫂子，關心則亂，都消消氣。”

我的目光落在顧商言手裏的化驗單上，故意問道：“你為什麼會和她在醫院？”

顧商言下意識縮了縮手，一時語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