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失憶後,顧晚舟被評為好養兄的模範,都說他為我治病花了很多錢。
可他卻說醫藥費要我給他打工還,於是我成了家裏的第二個保姆。
隻因嫂子喜歡手洗的衣服,連他們那充滿情欲痕跡的床單和內衣,哥哥都要我來洗。
去醫院複查時,醫生說我狀態不錯,最近可能會恢複記憶。
我滿心歡喜跑回家,卻聽見主臥裏傳來嫂子濃烈的喘息:“這樣的遊戲我玩膩了,你還是跟那個傻子離婚吧!”
心被刺痛,我猛然想起保險櫃的密碼,裏麵赫然躺著我和顧晚舟的結婚證。
一時間,我頭痛欲裂,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我。
原來,我才是那個顧太太。
既然如此,這場屬於我的局,我會親手翻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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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小心地把結婚證放回原來的位置,出門散心,等待這對狗男女的床戲結束。
可湧上來的記憶太多,我一不留神被絆倒在雪地裏,腦袋著地,滲出鮮血。
昏迷前,我接到顧晚舟的電話,“清妍,快到家了吧?回家的時候在超市給我帶點安全套,家裏的用完了......”
聽著電話那頭急切的聲音,隻覺得可笑。
見我不作聲,顧晚舟的語氣變得淩冽起來:“我跟你說話呢!啞巴了是吧!”
溫語彤嬌嗔的聲音傳來:“算了,她不說話一定是不願意。我就知道在這個家,還是沒有我的位置。”
這句話一下把顧晚舟惹毛了,“五分鐘內帶上我要的東西回家!”
電話掛斷,我在雪地裏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天黑時,我被一輛邁巴赫車主叫醒。
他塞給我一遝百元鈔票,還給我留了聯係方式。
我低頭看看自己的破布棉衣,才意識到人家是把我當乞丐了。
而溫語彤總是穿著輕薄保暖的大衣,她去哪裏,顧晚舟都會車接車送。
我回到了顧晚舟的家,可管家李叔卻把我攔在門外。
“今晚過了門禁時間,按家規,要在門外跪一小時才能進來。”
所謂的家規,是溫語彤立下的規矩,而她,才是顧晚舟的養妹。
頭上的血已經結冰了,我請李叔讓我先進去包紮傷口。
沒等李叔同意,溫語彤就衝出來給了我一巴掌,“之前白教你了,還是不服管教是吧?”
我捂著臉倒在地上,耳朵嗡嗡作響,半張臉火辣辣地疼。
她狠狠按著我的膝蓋跪在門框上,而我懷裏的現金也被抖落出來。
溫語彤大驚失色,“晚舟,你看她哪裏來的錢?”
接著她話鋒一轉,眼裏閃過幾絲得意,“該不會是出去做雞,人家給的嫖資吧?”
顧晚舟聞言也站在門口,他臉色陰沉得很,俯下身掐住我的脖子,“說!錢哪來的!”
望著他嗔怒的麵龐,我腦海中卻突然浮現他結婚那天對我許下的諾言。
他說對我絕不背叛,如今卻是現在的模樣。
我神情淡漠地答道:“別人給的。”
一旁的溫語彤還在拱火,“少在這說瞎話了!天上還能掉錢不成?”
我指指頭上的血跡,“被車撞了,人家給的。”
顧晚舟這才注意到我頭上的血,眼裏閃過一絲愧疚。
畢竟三年前,我就是為了給他送文件才出車禍導致失憶的。
他挽住溫語彤的手臂,“彤彤,讓她先進來包紮吧......”
“不行!你說了,這個家我說了算!”
砰地一聲,我被關在了門外。和我一起的,還有李叔。
“給我好好看著她!跪一個小時,少一分鐘都不行!”
伴隨著李叔的歎息,我聽見顧晚舟寵溺的聲音:“你個小壞蛋,她今天撞了腦袋,你也不怕她想起來!”
“怕什麼?陸家的股份不是早都被你轉移了?就算她想起來,又能怎樣?”
我攥緊手心,任由指甲嵌入手裏。
父親留給我的陸氏,原來早就換成了顧晚舟的名字。
可他不知道,我還有另一份不遜於陸氏的遺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