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裴行鬆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!媽媽不遠萬裏來給你準備驚喜,你不哀悼她也就算了,還要逼著我賠償!你傷透了她的心!”
“一個賤人,還能跟我談良心!”
裴行鬆握著我的手,咬破我的手指,在協議書上按了手印。
他滿意的收回,看著拿著骨灰盒的工作人員,揚手將骨灰盒打翻。
“一個螻蟻,還學別人燒什麼骨灰,找個墳地隨便埋了得了!”
他摟著王晴晴得意的離開,想著婆婆生前最心疼的是裴行鬆,我艱難開口。
“三天後是媽媽的追悼會,裴行鬆,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。”
裴行鬆回頭,露出一個捉摸不透的笑。
“好啊,我一定親自到場。”
我聯係了其他親戚,決定熱熱鬧鬧的給婆婆過完這個葬禮。她生前對我不薄,我幾乎拿出所有積蓄,讓它看起來體麵一點。
葬禮開始,我正準備給婆婆獻花,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。
裴行鬆牽著王晴晴,身後洋洋灑灑跟著十幾號人。
“喲,正在辦事呢,讓我來給你們熱鬧熱鬧。”
裴行鬆戴著墨鏡,笑容中滿是惡意。
一個男人拿出橫幅,大紅的字格外喜慶,上麵寫著“死得其所”。另一個男人展開橫幅,是“早日歸西”。
我氣的捂著胸口靠在台上,半晌才說出來一句話。
“裴行鬆,你個不孝子!媽媽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!”
王晴晴一襲短裙,臉上帶著濃妝。
“月月姐,看你說的什麼話,裴哥哥也是怕你們無聊啊。看這樣多有趣味。”
“更有趣的還在後麵呢!”
裴行鬆一拍手,幾個男人直奔婆婆的墓地,將剛剛豎好的墓碑打翻,骨灰盒裸露出來。
眼看著他們要帶走,我趕忙去攔,卻被裴行鬆按在地上。
“趙敏月,聽說你媽守寡多年,想必很寂寞吧。我給她找了個老伴,你看,多年輕啊,剛好配你那破爛媽。”
裴行鬆笑嘻嘻的拿出照片,抵在我的眼前。
照片上男人弓著腰,一臉色相,疙疙瘩瘩全是膿包,正是遠近流浪光棍!
“裴行鬆,你瘋了!那可是你媽啊!”
我撕心裂肺的說。
“這種也配當我媽!”
裴行鬆一聲令下,讓人砸了靈堂,一屁股坐在他媽的墓碑上,笑嘻嘻的和我說。
“人家可不嫌棄你媽,還不快謝謝我!”
“快,來拜天地!”
裴行鬆讓人拿著骨灰盒,要跟照片拜天地,我被禁錮著動彈不得,就在這時,裴家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來了。
看到裴行鬆的行為,裴奶奶氣的大哭,上前給裴行鬆一巴掌。
“逆子,你在對你媽做什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