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和餘清歌是一對純恨雙胞胎。
剛從肚子裏出來的時候,我的手還拽著她脖子上的臍帶。
而她的腳則精準的踹在了我的囟門上。
醫生再慢一分鐘,不是她死就是我死。
長大後,她往我的書包裏放蜘蛛,我就把蜘蛛塞進她嘴裏。
得知她最得意自己的天生卷後,我就趁她睡著一刀全剪了。
她也不甘示弱,直接在我的洗發水裏混硫酸,害得我頭發再也留不長。
後來顧家來聯姻,我們又為此爭得頭破血流。
我斷腿,她毀容。
我們互相折磨了對方二十年,直到一場大火,將餘家燒了個精光。
爸媽死後,我們平分遺產,發誓再也不見。
五年後,一場頂級酒會上,她挽著昔日聯姻對象的胳膊出現。
她指了指我身後的金主,嗤笑道:“餘清舞,做小三,很好玩嗎?”
我咬了咬特製的假牙,“好玩。”
她不知道,再過一個月,我就要死了。
所以一切對我來說,都是好玩的。
......
餘清歌愣了幾秒,隨後噗嗤一聲笑出來,“我還以為你躲在國外那五年會學乖。”
“沒想到啊,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廢,那麼賤!”
我抬頭看了一眼顧知行,也毫不猶豫地反嗆道:“是麼?”
“我也沒想到呢,顧家大少爺竟然還會接受一個整過容的女人?”
五年前,顧家來聯姻,在我和餘清歌之間猶豫不決。
餘清歌為此不惜將我推下樓梯,害得我折了一條腿。
而我則在她護膚品裏下了毒,害她半邊臉都毀了容。
緊接著,她又趁我住院時,讓醫生將我全麻送進手術室,給她做了臉部植皮。
聽到我提起這件事,她眉頭皺了一下:“餘清舞,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?”
“隻要我一個電話,白總的老婆就會殺到。”
“你該不會不知道,她平生最討厭的,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小三吧?”
她的聲音帶著得意:“我勸你還是早點滾出去,別讓外人看到,丟了爸媽的臉!”
說完她還故意將身體貼緊了顧知行,“如果爸媽在天之靈,看到你這麼臟這麼賤,一定會後悔當初沒有在那場大火裏將你也燒死!”
燒死?
我倒希望那天爸爸沒有奮力將我推出窗外。
如果那時候我就死了,那我就不會被癌症折磨得那麼難受了吧。
我本以為隻要再過一個月死了就好了。
可我沒想到,今天竟然看到餘清歌這個蠢貨真的和顧知行一起了。
這倒真是讓我死都不能安息了。
我無視她的挑釁,上前一步扯了扯顧知行的領帶:“顧少,我可以做白曉東的小三,也能做你的小三。”
“怎樣?反正我和餘清歌長得一樣,你上誰不是上?”
我和餘清歌雖然是雙胞胎。
但不一樣的是,她留著一頭長發大波浪,而我則是純黑齊肩直發,比她更顯得性感迷人。
被我這麼挑逗了,顧知行的喉嚨滾動了一下。
不等他開口,餘清歌就瘋了一樣衝過來,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我的臉上:“餘、清、舞!”
“你現在是連裝都不裝了是嗎!”
“你還要不要臉了!”
她打得很用力,我的胃突然猛地抽搐一下,疼得有些站不穩。
下一秒,我拿起手邊的紅酒舉到她頭頂倒了下去:“裝?”
“對你,用得著裝麼?!”
紅酒順著她的頭發滴答滴答往下流。
她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,隨後伸手扯住我的頭發,“餘清舞,你敢在顧家舉辦的酒會上對我動手,不要命了?”
我下意識摁住她的手,可還是慢了一步。
假發被她扯下,露出了我因為化療而光禿禿的頭頂。
本來我們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,這一下,全場嘩然大笑。
“這不是餘家大小姐餘清舞嗎?怎麼五年不見變光頭了?”
“以前她們兩可沒少為了爭寵而大打出手,那頭發據說是被餘清歌潑硫酸沒的。”
“嘖,她今天混進來,難道是還不死心,想搶走顧少?”
說著,還有人大膽的推了推我,“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餘大小姐呢?”
“如果我是她,我就跪下來給餘清歌磕頭認錯了!”
“就是,你看她穿得這麼少,指不定是勾上了哪個老男人混進來的吧?”
“明明是兩姐妹,一個成了未來的顧少奶奶,一個卻成了勾搭老男人的破爛貨!”
“哈哈哈,我早聽說了,她在外圍圈挺出名的。”
我以為餘清歌聽到這些話,會很高興。
可沒想到,她盯著我的光頭,臉色難看到極點。
她擦了擦臉上的紅酒漬,轉頭看向說話的人:“餘家,也是你能嚼舌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