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舅舅,過完這個月,我就回來了。”
“那真太好了!你的花樓舅舅每天都有安排人幫你打理,保證跟你離開時一樣!咱們爬樓的摩梭漢子可算要守到花樓的主人歸來了!”
爾晴嗯了一聲,掛了電話。
跟舅舅的興奮截然相反,她並沒有絲毫開心的樣子。
爾晴隻是輕輕地抿了下唇,嘴角盡是苦澀。
她怔怔地望著樓下,摟著江念念纖腰的傅京年出神。
看著他小心翼翼地為她打開車門,扶她上車,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。
而這一切,曾經都是屬於她的。
爾晴不可否認的是:她結婚五年的丈夫,徹底爛掉了。
十分鐘以前,
那不堪入耳的聲音,先於畫麵,像一把淬了毒的錐子,狠狠紮進爾晴的耳膜。
她循聲望去,整個人如遭雷擊,僵在原地。
就在客廳那張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吧台上,傅京年正將江念念死死按在身下。他身上那件昂貴的白襯衫被汗水浸透,緊貼著僨張的肌肉線條,而江念念身上那件本屬於她的真絲吊帶裙,此刻被推到了腰間,兩條雪白的長腿像藤蔓一樣,正緊緊纏繞著他的窄腰。
她沒有出聲,甚至連呼吸都停滯了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這道死寂的目光,趴在吧台上的江念念緩緩側過頭,當她看到爾晴時,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羞恥,反而勾起一抹勝利的、極盡挑釁的媚笑。
她的紅唇微張,口中溢出的呻吟,調子陡然拔高,變得更加勾魂攝魄。
“京年哥......”
傅京年再也忍不住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動作。
每一次,都仿佛要將身下的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裏。
事後,麵對爾晴,他的心虛隻有一瞬。
隻用了十秒鐘的時間,他就對著爾晴順勢提出,“我們試試開放式婚姻怎麼樣?”
“念念她懷孕了,孩子是我的。”
“好。”
爾晴沒有一絲猶豫。
傅京年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欣慰。
之所以答應得這麼幹脆,其實是昨晚,傅京年洗澡的時候,手機落在了沙發上。
爾晴將他的群聊,看了個徹底。
傅京年有這個想法並不是一時興起,而是蓄謀已久。
他的朋友讚他馭妻有道。
【嫂子雖然愛慘了你,要是不同意要離婚,或者是真的答應了怎麼辦?】
【她要是真的也去外麵找人,年哥你受得了嗎?】
傅京年的回複自信而又篤定。
【爾晴不會。她有潔癖。隻要我們的婚姻還存續,她絕不會出軌。】
等到傅京年洗完澡出來,爾晴握著傅京年的手機還沒開口,手機就突兀地響了起來。
傅京年順手拿過接了,隻匆匆留下一句,“公司有事兒,你先睡,別等我。”
可他轉身的瞬間,爾晴分明聽到了手機裏傳來的甜膩女聲,“京年哥~我好怕......”
傅京年不是篤定她有潔癖,愛他入骨,隻會做一隻被困在婚內牢籠裏的金絲雀嗎?
可他忘了,她來自瀘沽湖,是馬背上長大的摩梭女兒,骨子裏流淌的是山野的風和不羈的血。
她跟他之間,玩不起的人,從不是她。
既然如此,她就如他所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