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傅鶴軒正低頭和薑柚寧說著下一個項目,突然看見一道人影從高空墜落。
一聲轟鳴後,他並沒有沒多在意。
等大擺錘緩緩停下,傅鶴軒快步走過去接顧念,卻沒看到蘇星禾的身影。
他皺著眉問:“媽媽呢?怎麼沒跟你一起下來?”
顧念立刻紅了眼眶,“大擺錘剛停下,媽媽就把我一個人扔下走了……”
傅鶴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“蘇星禾越來越過分了!明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,還這麼任性!”
他完全沒注意到,身旁的薑柚寧和顧念悄悄交換了一個得逞的眼神。
而此刻,遊樂園的草叢裏,蘇星禾正疼得蜷縮在地上。
剛才墜落時幸好有樹枝緩衝了一下,才沒讓她摔成致命傷,可渾身的骨頭像被拆開重組過一樣,每動一下都鑽心的疼。
周圍的遊客和工作人員很快圍了過來,有人急急忙忙撥打了急救電話。
十幾分鐘後,救護車呼嘯而至,把蘇星禾送往醫院。
另一邊,傅鶴軒給蘇星禾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。
他不耐煩地收起手機,“別管她了,爸爸和柚寧阿姨帶你去玩別的。”
說完,就牽著顧念的手往過山車的方向走。
轉身的瞬間,他們剛好和趕來接蘇星禾的救護車擦肩而過,傅鶴軒卻一眼都沒看。
醫院裏,醫生拿著蘇星禾的報告,眉頭緊鎖:“渾身多處挫傷,左胳膊粉碎性骨折,你這情況很嚴重,最好住院靜養,身邊得有家屬照顧才行。”
蘇星禾靠在病床上臉色蒼白,她低聲說:“沒有家屬……我自己可以。”
醫生無奈地歎了口氣,搖了搖頭轉身離開。
蘇星禾在醫院簡單處理了傷口,便強撐著出院了。
她綱準備打車回家,才發現手機早就關機了。
重新開機後,傅鶴軒的電話就立刻彈了出來。
“你去哪了?”
傅鶴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,滿是指責,“為什麼不接電話?還把念念一個人扔在遊樂園!”
蘇星禾張了張嘴想解釋,卻被傅鶴軒打斷了。
“我們現在在城西的蛋糕店,你半小時內趕過來,別讓我們等你。”
電話“哢嗒”一聲被掛斷,蘇星禾握著手機的五指攥緊,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。
最終,她還是攔了輛出租車,報了蛋糕店的地址。
推開蛋糕店的門,裏麵一派溫馨的景象。
傅鶴軒正教顧念擠奶油,薑柚寧拿著水果往蛋糕上擺,三人說說笑笑,看起來格外和睦。
聽到開門聲,他們同時看了過來,原本熱鬧的氛圍瞬間安靜下來。
薑柚寧最先反應過來,笑著走上前,目光落在蘇星禾打著石膏的左胳膊上,故作驚訝地問:“星禾姐,你怎麼還打了石膏?”
蘇星禾垂下眼,“出了點事故。”
傅鶴軒僵了一瞬,忍不住上前,眼神複雜,“沒事吧?”
蘇星禾搖了搖頭,不想再多說。
薑柚寧拉著她的另一隻手,“既然來了,就一起做蛋糕吧!念念還等著和媽媽一起呢。”
蘇星禾沒辦法拒絕,隻能坐在顧念身邊,用沒受傷的右手參與。
蛋糕被送進烤箱裏後,她獨自坐在角落的沙發上,看著不遠處開心玩積木的三個人,心裏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,悶得發慌。
晚上,傅鶴軒開車帶著他們回了別墅。
顧念許完生日願望,吹滅了蠟燭,就吵著要吃蛋糕。
傅鶴軒拿起刀,給她切了一塊最大的,顧念卻沒吃,反而轉身遞給了薑柚寧,“柚寧媽媽,你先吃!”
薑柚寧笑著接過蛋糕,咬了一大口。
可剛吃完沒幾分鐘,薑柚寧突然捂住肚子,臉色變得蒼白,額頭也滲出了冷汗:“我……好難受,身上好癢……”
她開始不停地抓撓脖子和手臂,很快身上就起了一片片紅色的疹子。
傅鶴軒臉色一變,立刻上前扶住她:“柚寧,你怎麼了?”
他猛地看向桌上的蛋糕,目光落在蛋糕上的芒果塊上。
薑柚寧對芒果過敏!
“快!去醫院!”傅鶴軒抱起薑柚寧,快步往門外跑,顧念也跟著哭哭啼啼地追上去。
醫院的急救室外,紅燈亮得刺眼。
顧念拉著傅鶴軒的衣角哭著喊:“都怪壞媽媽!是她在蛋糕裏放了芒果,想害死柚寧媽媽!”
蘇星禾站在一旁,手足無措地搖頭:“我沒有……我根本不知道柚寧對芒果過敏……”
傅鶴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眼神裏滿是失望和憤怒:“蘇星禾,你最好祈禱柚寧沒事。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蘇星禾看著傅鶴軒冰冷的眼神,心裏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。
她知道,無論她怎麼解釋,傅鶴軒都不會相信她。
在他心裏,她早就成了那個心腸歹毒、隻會傷害別人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