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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幾天,我把“聰明藥”換成了包裝相似的維生素,讓兒子早晚各吃一顆。
丈夫看在眼裏,幹家務越來越勤快。
臨近高考,學校開家長會,鄭海波像上一世一樣主動請纓。
我欣然答應,卻在他出發後,帶上錄音筆悄悄跟了上去。
果然,班會結束後,他閑庭信步跟著班主任趙玫進了學校小花園。
我按下錄音鍵。
兩人一見麵,就緊緊摟在了一起。
女人眼神勾纏,在男人心口畫圈:“我的好小叔子,一回家就把嫂子忘幹淨了?”
鄭海波握緊她的手臂:“天天哄著那個小崽子吃藥,不就是為了你兒子嗎?你還不懂我?”
趙玫眨著眼:“高考那天我負責巡考,都安排好了。隻要藥不掉鏈子,小瑜就是狀元。”
又嗲聲嗲氣地說:“你家那黃臉婆,到時候也留不得了,就看你舍不舍得。”
鄭海波笑了,手往她身後摸去:“當初娶她,不就是為了氣你。我已經找好人了,你等著吧,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進門。”
女人嬌笑,分開前兩人約好周末給孩子過生日。
我指甲摳進手心,原來兒子的班主任就是丈夫的親嫂子。
大伯去世的早,嫂子在我進門前就帶著孩子走了,明義剛考上高中的時候,我還特意送了趙玫土特產,想叫她多照顧照顧孩子。
原來她早就知道我是鄭海波的老婆,一想到兒子在趙玫手底下呆了三年,我就驚出一身冷汗。
怪不得兒子和倒數第一的成績被調換,怪不得我們母子的隱私視頻出現在升學宴上。
恨不能將兩人現場捉奸,可不行,現在爆出來太便宜他們了。
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。
接下來的幾次考試,兒子排名連續跌出前百,情緒一日比一日低迷。
上一世,他因此沉迷藥物,我逼他停藥,丈夫卻裝成好人,挑撥離間。
在兒子眼裏,我成了冷血控製狂,父親才是那個真正愛他的人。
這一次,我早有準備。
兒子生日當天,我買了他惦記許久的球鞋,寬慰道:“明義,就算跌出前十,你也是媽媽的驕傲。”
他摸著新鞋眼圈一紅。
這讓正準備上演父子情深的鄭海波格外詫異。
他試探道:“孩子退步這麼多,你不著急?”
我拉起兒子手:“這些年兒子盡力了,也該放鬆放鬆了,走,換上新球鞋,媽媽帶你去新開的遊樂場玩cs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,故意裝傻:“你要一起嗎?”
鄭海波忙著給他侄子過生日,哪還記得今天也是兒子的生日,自然推辭:“你們去吧,我還有事,晚上回來給兒子帶點好吃的。”
兒子眼神一黯。
軍區特招現場,兒子驚訝看著我:“媽,不是說去玩嗎,你怎麼帶我來軍區考試了?再說你不是一直想讓我上清北嗎?”
“媽媽以後再告訴你原因。”我沉默片刻,“清北雖然很好,但隻有軍區,才護得住一個天才。”
整場考試持續三個小時。
回程路上,他忽然問我:“這事不能讓爸爸知道對吧?”
我一怔,看著他清澈的眼睛。
“前幾天他買了台學生電腦,我還以為是送我的。”
他低頭擦著鞋上的泥:“沒關係,我有媽給的就夠了。”
回到家,鄭海波已酣然入睡。
餐桌上放著個蛋糕盒,兒子拆開,裏麵隻有一小塊,明顯是從別人家切下來的。
他看了看重新包裝好,扔進了垃圾桶。
“明天就去看考場了,媽你早點睡。”
我鼻尖一酸。
這一世,哪怕上刀山下火海,我也不會讓兒子再受一點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