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高考前一周,剛出獄的賭鬼丈夫拎著補品跪在家門口,哭得涕泗橫流:
“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兩,讓我陪兒子衝刺高考,補償他吧!”
從小缺失父愛的兒子抱住他不撒手。
為了不影響兒子心態,我強忍著惡心點頭:“行,但考完你就給我滾。”
升學宴那天,鄭海波卻擅自將我們所有的共同財產,押在了班級倒數第一身上。
成績出來後,模考全市第一的兒子考了零分,全班倒數第一竟然真成了高考狀元。
兒子癱坐在地,臉色煞白:“我吃了爸爸給的聰明藥嗎?怎麼會考零分?”
話還沒說完,他突然渾身抽搐,口吐白沫。
我瘋了一樣衝過去叫救護車,宴會大屏卻在此時亮了。
我和兒子的合照,被P成AV畫麵,淫聲浪語響徹大廳。
家長們滿臉嫌惡:
“怪不得孩子考0分,原來這女的勾引自己兒子,就算是天才都得被她榨幹了吧!”
我剛要解釋,鄭海波卻搶先一步,指著我聲淚俱下:“是她!這個蕩婦害死了我兒子!”
我不堪受辱,抱著兒子衝出去找救護車。
一輛無牌貨車猛然衝進人行道將我兩撞飛。
臨死前,我聽見司機說:“喂,老板,屍體怎麼處理?”
電話那頭是鄭海波意氣風發的聲音:“好嫂子,你說呢?”
女人嬌笑:“骨灰炸成煙花,慶祝我兒金榜題名!”
原來所謂浪子回頭,都是騙我的把戲。
丈夫為和嫂子雙宿雙飛,用我兒的命給他侄子鋪路。
清北招生辦的車隊呼嘯而過,本該屬於我兒的一切,如今被別人換走。
我死不瞑目!
再睜眼,竟回到丈夫跪門哭求的那天。
這一次,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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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兒子,這是爸爸買的進口聰明藥,吃了你腦子就更靈了,貴得很,你快試試。”
剛回家的鄭海波滿臉淚痕,從塑料袋裏掏出一盒藥就往兒子手裏塞。
兒子猶豫著沒接,習慣性的問我:“媽,這......”
鄭海波搶先打斷:“兒啊,別什麼都問你媽。你快高考了,考完就是成年人了,要學會自己拿主意,別一副媽寶樣。”
“我才不是媽寶!”兒子漲紅了臉伸手就去接。
我眼前一黑,猛地衝上去,一把打掉藥盒。
藥盒咕嚕嚕滾落在地,父子倆都愣住了。
鄭海波搓著手,訕笑著紅了臉:“小靜,你別瞧不起我買的東西......這藥是我給孩子的一片心意。”
兒子也跟著埋怨我:“媽,再怎麼著,你也不該這麼侮辱人啊。”
我閉了閉眼,喉嚨一陣發緊。
上一世,兒子考前情緒起伏,我極力反對他吃鄭海波帶來的藥。結果他跟我冷戰了好幾天,連夜裏寫卷子都不要我陪,執意要他爸。
我怕鄭海波偷偷給他吃藥,夜夜守在門外,卻被他撞見,大吵一架。
他指責我監視他,不給他個人空間。
可到最後,我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,這盒聰明藥讓兒子在我眼皮底下命喪黃泉。
回神時,鄭海波已經彎腰撿起藥盒,盯著我,眸色幽沉:“不就是個補品,你反應至於這麼大嗎?”
任誰看,這都是浪子回頭的好父親被母親刁難還不生氣。
果不其然,兒子滿臉愧疚不安,看著我的眼神冒著火。
他一字一頓:“媽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我心頭一酸,這孩子太容易相信別人。
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,我怕語氣平靜:“剛才是我手抖,不好意思。”
我走過去,從他手中接過藥盒,風輕雲淡道:“進去三年了,回來就給兒子帶了點聰明藥?我還以為你會帶點別的呢。”
三年前,鄭海波染上賭癮,所有存款賭的一幹二淨,接著開始偷我的首飾當賭資,直到他要賣了這套唯一的一套學區房。
我終於忍無可忍將丈夫親手舉報,他被抓了個現行,手裏還拿著家裏的房產證。
鄭海波臉一僵,被我的話臊紅了臉。
“媽——”兒子忍不住維護。
我心中一歎,看向鄭海波:“吃什麼聰明藥能考全市第一?你不知道嗎?兒子這幾次模考都是全市第一呢。”
原本怒氣衝衝的兒子立馬軟化,驕傲的小聲嘟囔:“那是,也不看我是誰。”
我裝模作樣翻看藥品說明書。
“這藥傷胃,飯後吃吧,鄭海波你回來正好親自給你兒子做頓飯吧。”
“哦,哦,好......”
他猶豫幾秒,終究敵不過兒子期待的目光,走進了廚房。
我望著兒子背影,心沉如鐵。
上一世,兒子的高考成績究竟為何為0,而班級倒數第一怎麼就成了高考狀元。
大伯哥早死多年,鄭海波又是什麼時候勾搭上嫂子的?
我強壓下翻湧的恨意,告訴自己不要輕舉妄動,我要親手送他們下地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