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公司聚會上,有人起哄玩異性忍耐度挑戰。
可以接受閉眼,不能接受則睜眼。
我主動舉手挑戰,結婚七年,我們對彼此的底線了如指掌。
可直到第六級,“可以接受戀人單獨約異性看電影嗎?”
我毫不猶豫睜眼,可看到的隻是對麵沈淮序緊閉的雙眼。
我深吸一口氣,反思自己是不是對沈淮序管控太嚴格。
可第七級,“喝酒後給異性打電話。”
第八級,“和異性單獨旅遊。”
第九級,“和異性同住一間房。”
甚至第十級,“和異性同床共枕。”
他都沒有睜開眼。
“沈總也太大方了吧~倒是清歡姐,男人都是需要私人空間的,你真的有點苛刻了。”
周遭人無一不在羨慕沈淮序對我的寬容,可隻有我知道,沈淮序對自己和他人都是一個標準。
他能接受我做出這些行為的前提是,他已經做過了。
我忽略他助理的話,隻是盯著他的雙眼。
“清歡,這場婚姻裏,你確實讓我喘不過氣。”
“我認為尊重是相互的,你對我這點信任都沒有嗎?”
我癱坐在卡座裏。
沈淮序,我放你自由。
我捏住背包裏的產檢報告,指尖微微泛白。
這原本是我準備的驚喜,可現在好像沒了必要。
“清歡姐,老板是個男人,不是你養的寵物,占有欲太強可是會失去的哦~”
林雪兒嘴角勾著笑,“再說了,這都二十一世紀了,男女共處一室蓋著棉被純聊天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清歡姐你不要把人想的這麼複雜。”
我無視被指甲摳爛的掌心,雙眸猩紅看著沈淮序的雙眼。
堅毅,沒有半點閃躲。
或許,真的是我想多了。
“我出去透透風。”
空蕩蕩的走廊盡頭閃著微弱的光,讓人心裏發毛。
“啊!”
一陣煙味沁進鼻腔,我被一股力氣拉進了最近的衛生間。
“閉嘴!一個人在這晃蕩,不就是釣魚的嘛!現在裝什麼清純婊子!”
紋滿野獸的花臂死死掐住我的喉嚨,將我整個人摁在洗手台上。
生理性眼淚溢出眼角,可我哭不出聲。
“不要...”
“有人嗎...”
“別裝了!不是你剛剛發信息叫老子來的嗎?直接進入主題吧!”
大腦一瞬間空白,我來不及細想,一雙手已經自下而上伸進了衣擺。
我用盡最後力氣,悄悄在背包裏掏出了手機。
緊急聯係人是沈淮序。
“淮序...”
我呼吸困難,說不出口。
“救...”
“顧清歡,扔下一屋子人,你跑了是不是?”
他語氣裏帶著不耐煩。
我拚命搖頭,可他看不見。
“我...救救我...”
“清歡?你現在在......”
“沈總,我肚子好痛...”
兩道聲音一同響起。
沈淮序咽下嘴角的話,全然忘記電話這邊我的存在。
他語氣急促,“雪兒,我們現在就去醫院!”
我閉上眼睛,淚水奪眶而出,任由一雙手在胸前掃蕩。
“我懷孕了。”這是我最後的希望。
身前的男人終於停止了手中動作。
“懷孕了?靠!老子可不喜歡孕婦!”
“怎麼不提前說!掃興!老子是看你的位置才大老遠過來的,賠錢貨!”
我被一把甩在浴缸裏,冷水浸透全身,脖頸上的紅印卻遲遲不散。
一滴滾燙的淚珠毫無征兆砸下,我捂住空蕩蕩的胸口,再也忍不住,哭出聲。
“清歡,你怎麼還不回家?”
沈淮序打來電話,“還有,剛剛你打電話幾個意思?”
我緩緩起身,將手裏的產檢報告扔進垃圾桶。
“沒什麼意思,你不是想要自由嗎?我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