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住了七年的婚房裏,幾個行李箱橫七豎八堆在一起。
我皺了皺眉,沈淮序嚴於律己,這不是他的作風。
“還知道回家?”
我張了張嘴,身上浸濕的衣服讓我渾身顫抖。
可他視若無睹。
“趕緊收拾出一間臥室來,雪兒在我們家住幾天。”
話音落下,林雪兒裹著浴袍出現在門口。
“清歡姐,我...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說的,隻是事發突然...”
“不用和她解釋。”沈淮序皺著眉頭,可在轉向林雪兒時,一臉柔情。
“我給你煮的驅寒湯好了,多少喝點,給我個麵子,嗯?”
林雪兒給了我一個炫耀的眼神,點頭說好。
“怎麼還站著不動,快去收拾啊。”
沈淮序總是一臉冷峻地麵對我。
渾身濕透又吹了寒風,小腹一陣陣墜痛讓我臉色發白。
“你帶回來的人,你自己收拾!”
“清歡姐是不是不喜歡我住在這...”林雪兒看起來像一朵搖搖欲墜的小白蓮,惹得沈淮序一陣心疼。
“顧清歡!你為什麼總是在小事上斤斤計較?今天你扔下一屋子的人離開我就沒說什麼,現在讓你整理個房間你都不願意了是嗎?”
“我娶你回家是把你供起來的嗎?”
我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。
七年前,說要把我寵成公主的是他,現在也是他。
“既然這樣,那今晚雪兒和我一起住主臥吧。”
比起心裏的痛,小腹那些痛可以忽略不計。
情侶忍耐度的最高級別,沈淮序當著我的麵做到了。
“真的嗎?”林雪兒忽閃著雙眼,“可是清歡姐脖子上怎麼紅紅的,衣服也濕濕的,外麵沒下雨啊——”
“而且衣服上也都是煙味~”
盡顯暗示的話,讓沈淮序瞬間皺起眉頭,黑了臉。
“你幾個意思?”
“就因為今晚的遊戲沒能合你心意,你出去找男人了?”
我低下頭,拚命咬住嘴唇,可豆大的淚滴還是不要錢一樣落下。
再抬頭,我逼自己笑出來。
“你都能容忍了,為什麼我不可以做?”
沈淮序胸口劇烈起伏,“好!算你有種!”
說完橫抱起林雪兒回了主臥。
我身形搖晃,勉強扶住桌角才沒能倒下。
他手臂上月拉傷,我悉心照顧了一個月,可現在他說抱起就抱起了另一個女人。
曾經向我承諾,胸膛永遠隻屬於我一個人的人,好像早就不見了。
隻是,我被一浴缸水浸濕,身上的煙草味再濃也會消失,林雪兒是如何聞到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