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某天夜裏,顧清禾發起了高燒。
剛想喚護士來打退燒針,門口突然傳來極大的聲響。
她睜開眼,隻見周景宴搖搖晃晃地朝她走過來。
他二話不說將她壓在身下,眸色很深。
顧清禾心口一顫,他的皮膚饑渴症又發作了。
她看向沒關嚴的病房門,和門口滿臉八卦的護士,感到一股深深的屈辱感。
“不......不要在這裏......”她顫抖著求饒。
周景宴咬著她耳垂嗤笑:“裝什麼?你不是巴不得和我親近嗎?”
顧清禾吃痛,又不敢叫得太大聲,語氣委屈:“我發燒了,很不舒服,這次你能不能吃藥?”
“怎麼?看倒貼無效,開始玩欲擒故縱了?”他掐著她的腰,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,“一個工具,有什麼資格說不?”
“你為什麼不去找顧星遙?你不是愛她嗎?”她眼底含淚,受不了地質問。
周景宴動作一頓,唇邊扯出一個惡劣的笑。
“我怎麼可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受這種苦?”
顧清禾咬著唇,不讓自己叫出聲,眼淚無聲地流下。
高熱和脖子上的啃咬反複折磨著她。
直到天色漸明,他才堪堪平複,穿好衣服,毫不留戀地離開。
顧清禾連吐出的氣息都炙熱無比,終於疲累地暈了過去。
......
出院那天,周景宴依舊沒有現身。
她也不在意,到家後就開始整理行李。
這三年,她對這個家始終沒有歸屬感,因此東西也不多。
衣帽間裏,各種奢牌衣服、高定珠寶和包包琳琅滿目,她隻掃了一眼就劃過視線。
她一陣忙活,周景宴不知何時走進來,環視一圈,心中驀然湧起一陣恐慌。
他冷著臉問:“你要去哪兒?”
“準備出去旅行。”她平靜應聲。
“就你,還要去旅行?”他說著瞧見她始終平靜的臉,輕咳了聲,“想去就去吧,什麼時候回來?”
顧清禾動作一頓:“看情況吧。”
心裏想的卻是,永遠不會回來了。
“不想說算了,你以為我在乎?”周景宴轉身離去。
顧清禾並不在意,她走到衣帽間深處,發現珍藏的木盒不見了。
那裏麵裝著她從大學至今的日記本,她和周景辰的合照以及周景辰最愛的和平鴿徽章。
她瞬間慌亂起來,跌跌撞撞地跑出去,問坐在沙發上的周景宴:“你見到我的木箱了嗎?”
周景宴凝眸,從未見過她緊張成這樣。
“我給星遙了。”他的語氣稀鬆平常。
顧清禾猛地抬眸,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。
“你這是什麼表情?”周景宴十分不滿,“星遙掛記你的失眠症,想更了解你好對症下藥。那個木箱你不是有你的日記本嗎?我就給她了。”
“對了,木箱鑰匙呢?給我。”
顧清禾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咬牙:“你憑什麼亂動我的東西?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她,你心裏清楚。”
她臉色通紅,整個人搖搖欲墜,像是在崩潰邊緣。
周景宴不明所以,語氣也變得不好:“想治好你還有錯?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那麼多齷齪心思?”
“你鬧一次兩次我可以不計較,多了你以為你是誰?周太太這個位置,也不是非你不可!”
“誰稀罕!”顧清禾終於爆發,歇斯底裏衝他吼。
還不等他反應,她開車駛向顧星遙所在的心理事務所。
停好車後,她徑直走向顧星遙辦公室,推開門,一眼就看到了辦公桌上的木盒子。
顧星遙見她來勢洶洶,不悅地皺眉:“妹妹?我正在工作,你出去等一下。”
顧清禾置之不理,走進去拿起木盒子就要走,被顧星遙扯住。
“這是景宴給我的東西,你亂動什麼?”她滿臉不快。
顧清禾反問:“這是我的東西,你有什麼資格碰?”
顧星遙懵了一瞬,怒從心起,指尖狠狠掐進顧清禾的肉裏。
“你以為當了周太太腰杆就硬了?說到底不過是我顧家的一個私生女。”
“你跟你那個死去的媽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,敢這麼對我說話是活膩了嗎?”
啪——
顧清禾毫不猶豫地甩了她一巴掌。
“顧清禾,你別太過分!”趕到的周景宴一把扼住她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