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瞳孔猛的一縮。
回想起這幾年我吃的那些中藥,不就是為了能和顧清辭有個孩子。
可他心思竟然如此惡毒。
我忽然蒼涼一笑,再也承受不住火焰燃燒帶來的痛苦。
眼前陣陣發黑,全身再也沒有力氣,讓我繼續爬行。
此時,顧清辭被沈嬌嬌弄出的動作吸引。
他看向沈嬌嬌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,眼底滿是心疼。
他氣憤的將我手上的防燙手套給摘了下來,給沈嬌嬌戴上。
此時的我沒有力氣反抗,但手掌上的溫度像被點燃一樣燙。
我再也忍不住叫出聲來。
沈嬌嬌見我還不夠慘,竟然往我的身上偷偷撒沙子。
撒的我身上,鞋上都是。
這些沙子在火山上長年累月的積攢,上麵不僅有輻射,而且溫度極高。
我強撐著痛苦不堪的身體,想把下身的沙子全都甩掉。
卻不小心把沙漠靴給甩了出去,連帶褲子上的拉鏈也不小心弄壞了。
沈嬌嬌捂著嘴驚呼:“雲笙姐,你想男人回家想啊,這大庭廣眾之下,多難看啊。”
顧清辭見狀,氣憤地捏得拳頭咯咯作響。
“許雲笙,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?你還嫌今天的笑話不夠多嗎?”
我剛想解釋,剛剛那些都是沈嬌嬌做的。
可出口便是嘶啞的聲音,原來是火山灰在我痛苦爬行時,就嗆到我的嗓子眼裏。
“我......”
“不用解釋了,以後你說的話,我一個字也不會信。”
我看著遠處即將再次襲來的火山灰,爬到沈嬌嬌跟前想讓她還我頭套。
她卻突然委屈的紅了眼眶:“雲笙姐,你別打我了,我把頭套還你。”
顧清辭飛奔到沈嬌嬌跟前,又踹了我一腳。
他將沈嬌嬌護在身後,直接將我扔在地上自生自滅。
臨走時,他聲音冷靜的可怕:“既然你這麼想害別人,那就讓你嘗嘗被人拋棄的滋味,省得你以後再害人。”
我無助的躺在地上,看著整個團隊一步步離開。
就在我意識即將潰散時,有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喊醒了我。
“姑娘,你怎麼了?醒醒!”
我睜開沉重的眼皮,掃了眼前的男人一眼。
他隨身攜帶著一個蛇皮袋和一把開礦的榔頭。
看來應該是專門上火山挖金礦的大叔。
他看著我渾身被燒焦的衣服,皺了皺眉:
“你的衣服是被火燒成這樣的嗎?要不要我下山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