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作為中科院特邀地質勘探師,我奉命到達騰衝火山勘測地質。
剛進入火山地帶噴灑阻燃劑時,卻感覺身體傳來一陣焦味。
正在我疑惑不解時,防護服竟突然著火。
我慌張地來回拍打身體,進行滅火。
身邊的老公顧清辭和小助理沈嬌嬌看到後,卻發出陣陣哄笑聲。
“你看吧,我賭贏了,我就說她肯定不會發現阻燃劑有問題!”
我抬頭對上他們戲謔的神情,才知道他們為了打賭玩樂,居然把我的阻燃劑換成了助燃劑!
顧清辭無視我被燒傷的模樣,掏出一瓶阻燃劑給沈嬌嬌噴上。
我忍著劇痛想要伸手阻攔。
“顧清辭,你把組織上為我研究高級阻燃劑給她用了,那我用什麼?”
“嬌嬌是豪門千金,一根頭發都不能損傷。”
“至於你,反正也皮糙肉厚,忍忍就過去了。”
我咽下喉嚨中的血沫,按下組織給的衛星急救按鈕,並發去錄音:
“我的阻燃劑被人調包,即將麵臨全身自燃的下場,請組織調派專員急救。”
......
顧清辭一把搶過我手裏的衛星急救按鈕,清了清嗓子錄音:
“領導,剛剛雲笙在跟我鬧脾氣,才故意說那種話威脅人。”
“我會對許雲笙同誌進行批評教育,等到這次任務圓滿結束自會帶著她到組織請罪。”
說完,顧清辭便把按鈕的開關關上。
“雲笙,隻不過給你換了個助燃劑,你還委屈上了,看來這個求救按鈕是不能留了。”
我邁著沉重的步伐追趕,想阻攔顧清辭前往火山熔漿旁的腳步。
可我身上滿是助燃劑,每往前走一步,都是對我的巨大煎熬。
當我好不容易走到顧清辭跟前,忍著烈火灼燒的痛感想要搶下他手裏的衛星按鈕。
顧清辭卻提前一步,將按鈕扔進了岩漿。
我臉色蒼白的望著按鈕在岩漿裏融化,苦澀湧上心頭。
畢竟這個按鈕是組織專門為我申請,當我迷路時裏麵的衛星可以定位,幫助組織找到我的下落。
現在按鈕沒了,火山又沒有信號。
身上的灼痛感讓我忍不住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滾。
餘光掃向沈嬌嬌時,她依靠在顧清辭身上美美補妝,低垂的眼角擋住了一閃而過的得意。
她低頭看向灰頭土臉的我時,虛偽的向我道歉:
“都怪清辭非要跟我打賭,說你是最優秀的地質勘探師,就算助燃劑噴在你身上,你也是最堅強的那個。”
“不像我從小吃不了苦,隻能麻煩清辭抱著我繼續前行。”
顧清辭從兜裏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,擦拭著沈嬌嬌臉上的汗。
“嬌嬌,你跟她這樣的人道什麼歉?”
“和她當了五年夫妻,她就是一個糙人,就算火燒屁股了她也不帶怕的。”
“臉臟了又算什麼?”
下一秒,不遠處即將襲來火山灰。
顧清辭為了補好狀的臉不受影響,將我的防塵防曬的頭套硬扯了下來。
他拍打灰塵,直接給沈嬌嬌戴上。
“這個頭套外麵雖然看著有點臟,但隻會臟外麵,再大的火山灰也影響不了你的妝容。”
沈嬌嬌故作矜持的表示:“要是我戴了這個頭套,雲笙姐她不會生氣吧?”
顧清辭笑著搖搖頭:“她的頭套能在你身上發揮作用,是她的榮幸。”
我的整個臉沒有頭套的保護下,臉色由白轉紅。
我咬著牙求顧清辭:“快把我的頭套還給我。”
“沒了頭套,對火山灰過敏的我會引發哮喘,這些你都忘了嗎?”
顧清辭煩躁的冷哼一聲:“和你結婚這麼多年,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哮喘病,還對火山灰過敏,你就繼續裝。”
“清辭,我看雲笙姐的臉現在是真的臟了,要不然你用我的濕巾給她擦擦臉。”
顧清辭聽到沈嬌嬌的吩咐,下意識的走到我跟前,粗暴的將我的臉擦了又擦。
忽然我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:“不要再擦了,這濕巾裏有酒精,再擦下去會被點燃的。”
顧清辭氣憤的將濕巾扔到一邊。
“不想擦算完,要不是嬌嬌好心,真當誰愛給你擦臉一樣。”
我氣憤地攥緊拳頭,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模樣,心比身上的傷痛一萬倍。
我哭著沉聲嘶吼:“顧清辭,既然你喜歡攀附豪門小姐,我們離婚,成全你們這對怨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