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沒關係,等你掀起蓋頭看到她,你就會高興的。
俞藏月咽下苦澀,無聲對著麵前的人道。
“從今以後,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......”
謝辭年猩紅的衣擺從她麵前路過,最後在俞藏雪身前站定。他對‘俞藏月’抱歉道:“抱歉,阿月。”
“我想先送阿雪一趟。”
賓客們議論紛紛:“這.......這怎麼能行?馬上吉時就要過了,來不及了啊!”
“看來謝總還是放不下二小姐。”
“這婚禮當天,老公和小姨子跑了,留下新娘一個人也太尷尬了吧。”
.......
他扭頭,不顧滿屋錯愕的賓客,拉著‘俞藏雪’就走。
路過‘俞藏月’時,謝辭年頓了頓,留下一句:“我很快就回來接你。”
真正的俞藏雪因為不能出聲,隻能眼睜睜看著謝辭年拉著俞藏月離開。
臨到門口,她突然停住了。
身後傳來熟悉的溫熱毛絨感,阿福追了上來,任傭人怎麼拉也不肯離開。
它親昵地蹭著她的腿,“嗷嗚嗷嗚”地祈求著她。
阿福!俞藏月猛地掙開謝辭年的手,將阿福緊緊抱在懷中。
“阿雪。”
謝辭年皺眉:“阿福是俞伯母送阿月的,對她很重要。”
“乖,我們放下好嗎?”
俞藏月沒有開口,隻是默默地將阿福抱得更緊了。
謝辭年無奈歎了口氣,扭頭對‘俞藏月’道:“阿月,阿雪去那麼遠一個人害怕,帶著阿福就當是俞伯母還在陪著她。”
“更何況,”他的聲音低了一點:“阿福是俞伯母送給女兒的,原本就應該是阿雪的。”
“阿月,你就當是物歸原主了吧。”
話是對著俞藏雪說的,一字一句卻猶如針般紮在了俞藏月心間。
她抱著阿福的手越來越緊,直到阿福‘嗷嗚’掙紮了一下,俞藏月才恍然回神。
俞藏月直接進了車裏,不願再聽。
一路上,兩人都沒有開口,無盡的沉默在兩人中蔓延。
直到車突然一個急刹,俞藏月的頭被慣性甩到窗戶上,卻沒有疼痛感傳來。
謝辭年用手墊在了她的頭下,借此,他順勢將俞藏月摟緊了懷裏,
又是好一陣沉默,謝辭年抱著她越來越緊:“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你怯怯地躲在俞伯父身後偷看我,像一隻小白兔。”
謝辭年打開了話匣,絮絮叨叨說了很多。
從相識的懵懂,說到後來夜半的觸動,
俞藏月麵無表情地聽著他們之間的一點一滴,手心掐出一道道血痕。
這條路很漫長,但再長的路也會有盡頭。
機場已經到了,謝辭年該離開了。
最後,他說:“阿雪,你別怕。”
“等婚禮結束,我就去港城接你,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那的。”
他一遍又一遍地喊:“阿雪,你等我!”
“我很快就來接你!”
“很快!”
......
他的承諾震耳欲聾,隻是可惜,不是給她的。
一縷風調皮地掀起新娘的蓋頭,
俞藏月望著謝辭年遠去的背影,輕聲告別:“再也不見了,謝辭年。”
與此同時,
遠處的謝辭年似是有所感,回頭望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