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被我爸趕出家門的第一年,我出了場車禍,九死一生。
醒來便可以看到別人頭頂的將要發生的熱搜頭條。
憑此我成為炙手可熱的造星經紀人,經我手的藝人常年霸榜熱搜。
直到帶著新藝人錄恐怖綜藝。
他因害怕枯井罷錄出逃。
當晚我前去查看。
從枯井冒出一個女鬼,咧著嘴向我爬來,頭頂還晃蕩著幾個大字:
「驚!貞子無意間嚇死親閨女後,愧疚到魂飛魄散」
環顧一圈,隻有我一人。
不對。
她是我媽,那剛剛和我打視頻。
叫我寶貝女兒還說明天要來探班的人是誰?
......
陰風襲來,貞子離我越來越近。
所經之路,全是鮮血和汙水的混合。
我本能的腿腳顫抖。
可當她從懷裏顫顫巍巍地遞給我一顆熟悉的糖果後,我瞬間平靜下來。
這是我和媽媽的秘密:
我從小牙齒不好,但她每天都會背著我爸悄悄塞我給一顆糖。
自從搬離漁村後,再也沒人喂我吃糖。
原以為是因為長大了。
沒想到是換人了。
我伸手想要接過糖,卻碰不到。
我媽扒開頭發,想對我笑笑。
被針線縫得密密麻麻的嘴,隻能扯出一個詭異的幅度。
我紅了眼眶。
完全陌生的臉龐和記憶中的人重疊,我體會到了0多年未有的溫度。
我上前想觸摸她的臉。
她卻往後退一大步,片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我久久不能入眠。
翌日,屋外傳來吵鬧聲:
“乖女兒,媽媽帶著你爸來探班了。”
我出門拿著提前準好的芒果汁遞了出去。
女人順手接過,嘴皮才碰上杯沿,我爸沈墨白一把將它打開,指著我嗬斥道:
“你不知道你媽芒果嚴重過敏嗎?”
“就知道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我似笑非笑地盯著女人。
她被我的視線看到發慌,用手拉拉沈墨白衣角,帶著笑眼睛裏全是假意。
“墨白,少說兩句,女兒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她隻是忙忘了。”
中午,我又特意請全劇組去吃接風宴。
推杯換盞間,桌上的魚被女人吃個大半。
我端起果汁,遲遲咽不下去。
甜膩的果汁此刻在我嘴裏無比苦澀。
家裏遺傳的嚴重芒果過敏忘記了。
因哥哥卡魚刺而死,從來不吃魚的習慣也會改變。
這一秒,我十分清楚。
眼前這個熟悉軀體裏麵住著的是一個陌生惡魔。
而我爸則是幫凶。
亦或是主謀。
酒過半旬,女人迫不及待向我索要一大筆錢。
美其名曰要投資。
多年來我首次拒絕。
我爸怒得直掀酒桌,一凳子甩了過來。
女人裝模作樣攔著他。
卻讓他每次丟的東西都精確砸到我身上。
很快,我變得狼狽不堪。
而女人又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,幫我擦拭汙垢。
“言言,爸爸脾氣不好,你別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紅臉。
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多年。
我轉身躲開她的碰觸。
她閃過一絲不自然,後又淡定地收拾殘局。
隻是頭頂的大字藏也藏不住。
「地府通告:爆!時念靠靈魂互換的邪術,害死3人,至今未捕歸案,提供準確消息者,獎勵若幹」
我在一旁突然大喊:
“時念?”
忙碌的女人習慣性嗯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