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蘇晚意被陸景深軟禁在家中,陸景深還下令將她所有的通訊工具沒收,以此切斷與外界的直接聯係。
夏安然則乘著陸景深不在家時常給她指派各種雜役,不僅讓蘇晚意每日擦拭她的飾品、整理衣帽間,而且自己製造的垃圾還要蘇晚意收拾。美其名曰用勞動抵恩,其實是變相羞辱她。
就在某天夏安然正趾高氣昂的讓蘇晚意給她擦腳穿鞋時,陸景深匆匆忙忙的回來了。
他麵色凝重的告訴蘇晚意她母親病情急劇惡化,已經轉入ICU搶救。
這個消息對於蘇晚意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。
她的心重重一沉,還沒等陸景深安排司機送她去醫院,蘇晚意就已經跑了出去。
夏安然還在一旁阻攔:“你現在去也幫不上忙,反而添亂。你等你媽媽病情穩定不行嗎?”
蘇晚意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,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。她不明白夏安然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又冷漠:“如果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是你媽,你還有臉說這種話嗎?”
夏安然被氣的牙關緊咬,臉色漲紅:“你憑什麼詛咒我家人!”
蘇晚意顧不上那麼多,即使外麵下著雨,她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醫院。
透過玻璃,她看到渾身插滿管子、正在痛苦抽搐的母親。
她雙手緊握,一邊不停地跟母親道歉一邊祈禱她能平平安安。
可現實就是很殘酷。
醫生麵色沉重地出來告知她是因為用藥過量導致的急性衰竭,他們已經盡力了。隨後將一張字條轉交給了蘇晚意。
蘇晚意看著那張字條緊緊掐著腿,不讓自己哭出聲。
她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能跟母親說。
“晚晚呐,媽媽這幾天總是很想你,你怎麼突然不來看我了呀?
有個很像你的小姐最近總來我這,媽媽眼花,差點認錯人了。
晚晚,是媽媽拖累你了。
......
希望你能擁有不被他人影子裹挾的人生。”
最後一行字被塗改過很多次,幾乎無法辨認。但蘇晚意看懂了。
“我的藥被人換掉了。”
這句話讓蘇晚意瞬間凝固,母親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!
她把母親給的字條和最近發生的事串聯起來細細分析。
從母親要換藥到她被軟禁,這中間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。
罪魁禍首蘇晚意心裏已然明了。
她突然想起幾年前母親身體很不好的時候,她總是翹課出來陪母親,每次都抱著母親泣不成聲。
而母親總是會捧著她的臉,輕輕替她擦掉淚水。明明自己很不舒服卻還是會逗她笑。
現在,那個永遠都溫柔善良的母親、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卻永遠都醒不來了。
遠處的陸景深看著蘇晚意痛不欲生的樣子,心裏產生了一絲憐憫和他自己無法察覺的動搖。他想上前扶她,可剛準備動身,一旁的夏安然卻因為“悲傷過度”暈倒了!
陸景深隻好抱著夏安然匆匆去找醫生,留下蘇晚意獨自麵對親人的離世。
假裝暈倒的夏安然把陸景深全部的注意力都引走了。蘇晚意忍不住冷笑。
笑她自己實在傻的可憐。
笑她自己在五年前輕易的就相信陸景深的承諾。
笑她自己在知道自己是替代品時還沒有果斷離開。
如今目睹母親痛苦離世、仇人炫耀勝利、曾經的愛人冷漠相對,蘇晚意無法再坐以待斃。
她做了個清醒而又勇敢的決定。
她拿著母親的字條和相關醫生違規用藥的證明找到陸景深,直接指控夏安然涉嫌故意傷害罪甚至謀殺。
陸景深愣住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媽沒了。”蘇晚意倔強的抬起頭,舉起收集到的相關證據,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。“這是我母親最後想跟我說的話,她察覺到了藥有問題。”
“夏安然多次插手我母親的治療方案和用藥。”
“她視我為眼中釘,多次汙蔑我,以為除掉我母親就能徹底擊垮我。”
“我要報警,並徹查夏安然和醫院的相關交易記錄。”
她的聲音鏗鏘有力,敘述冷靜、清晰且條理分明。
陸景深聽完臉色暗沉:“安然那麼善良,怎麼可能做這種事?你有必要把事情鬧那麼大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