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盛懷真氣定神閑。
“醫療隊就在樓上。我怎麼會要老婆的命?”
“偏偏她要和我強,早點磕頭不就好了。”
他看著我的慘狀,語氣和緩道:
“菀兒,你低頭過好多次,怎麼今天就非要發癔症呢?”
“你在我低穀期不離不棄,我記得,然而這不能和柔兒相比,你趕緊磕頭,我好叫人治療。”
彈幕激動起來,有幾條意有所指:
【不離不棄?我怎麼聽說是盛夫人故意的?那次熱帶雨林,進去二十人,隻出來盛夫人和盛總兩人,後來還結婚了】
【可盛夫人就是搜救隊的啊,她偏偏隻救下了自己,還說愛上了盛總】
【該不會是坐視旁人死掉,等盛總一個人孤苦無依,再來抄底吧】
後續的彈幕全被帶偏了,開始造我黃謠。
盛懷真皺緊了眉。
我把狗糧盆塞進一條狗的嘴裏,它嗚咽著吐不出,被我提來當擋箭牌。
其他狗一時無法靠近,我得到了喘息之機。
吐出一口血,我看著彈幕,心知這多半也是薑柔的手筆。
當初我去旅遊,對盛懷真一眼動心。
他不知在雨林裏吃過什麼,中了毒,救治後遺忘了不少事。
我說我是搜救隊的一員,一直照顧他。
他的父母、助理、公司高管,包括幾個親朋好友都陷在了雨林裏,盛家一蹶不振。
我仍在他身邊。
我表白,他驚喜的接受了,搶先一步求婚。
我們在出租房裏裸婚,隻領了證。
那時候,連戒指也是學電視劇裏,編了一圈狗尾巴草。
他深情道:
“菀兒,你的心意我明白,你放心,我不會一直讓你過這種日子。”
“我很快會東山再起,到時候,我保證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!”
狗尾巴草多麼廉價啊,可我認為這是盛懷真的真心,心滿意足。
草戒指保存著,新戒指一直沒來,
哪怕盛懷真的確東山再起了。
他回到巔峰的時刻,重遇了回國的白月光薑柔。
薑柔據說當時也進了雨林,都以為她屍骨無存。
可薑柔父母卻說,是薑柔不顧自己救出了盛懷真,為此拖延了自己的救治,重病纏身。
這幾年眼看衰敗不已,隻能來找盛總想辦法。
盛懷真信了,他照顧薑家父母,增添產業。
四處尋找頂級醫生,給薑柔治病。
對我,則一再後置。
薑柔甚至搬進了我們家,見到我就直呼“是你!”
可這是我和她的初見。
她眼神閃爍,說可能認錯人了。
卻私下對盛懷真說,懷疑當年是我混在隊伍裏,弄壞了衛星電話,導致悲劇。
盛懷真沒來質問我,可對我越發冷淡刻薄。
傭人們也竊竊私語,甚至造謠我水性楊花,和舊情人鬧崩了才在雨林裏害人。
整整三年,每況愈下。
劇烈的痛苦讓我清醒,我以為的真愛,早就消失了。
“盛懷真,我們離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