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江梨怒吼,可她眼中的恐懼讓我知道,她根本不是為了陳聽寒,她隻是為了自己的命。
她知道,沒了身前的男人,自己會死的多慘!
我一腳踹開神色不定的陳聽寒,巴掌甩在江梨臉上,嗤笑出聲。
“他的一身本事,是我用錢砸出來的,你一個靠吸血活著的狗東西,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!”
一聲尖叫,捂著側臉的江梨口中噴出鮮血,陳聽寒見狀眉頭一蹙,心急如焚就要上前。
“你敢動半步,我斷了你的雙腿!”
他扭頭看我一眼,神色複雜,帶著憐憫,不忍,最後是下定決心的堅韌。
刀鋒淩冽,衝著我而來,卓飛上前纏鬥。
我盯著招招拚命的陳聽寒,笑了,眼淚順著唇角流過,滿是鹹澀。
心口破碎的洞越來越大,我聽到風灌進的聲音。
“你為了她,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動手!”
我笑著,哭著。
顫抖的手舉起手裏的槍,對準已經被死死壓製的男人。
“陳聽寒,我教過你,做錯了,就得受罰!”
一聲槍響,他猛的跪倒在地,捂著流血的大腿,憤恨盯著我。
良久,卓飛的刀刃劃破江梨皮肉的時候,他突然開口。
“給她們一百萬,我斷了所有關係!”
我盯著麵前自以為是的男人,不禁可笑。
“你覺得自己還有跟我談判的資格?”
他捂著腿傷,卻趁卓飛不注意,將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,眼神狠辣,同我對峙。
急促的腳步聲傳來,我扭頭看去,秘書帶著一份證明匆忙而來。
我盯著放棄救治同意書幾個大字,突然笑的更是瘋魔。
“你確定要為了一個曾經放棄過你的女人,搭上自己?”
我衝著陳聽寒說話,眼睛卻盯著江梨。
她麵色一變,眼神閃躲,卻不自覺的看向狼狽的陳聽寒。
“聽寒,你......你別聽她挑撥離間!”
我不理會,將目光轉向神色警惕的男人,嘲諷的勾起嘴角。
“三年前你明明隻是暈厥,卻為何會被我撿到,那是因為你身後這個女人,她簽下了放棄救治同意書!”
“你在拳場招惹了人,他們花十萬塊錢要你的命,而這個錢,最後填了江佑賭博的窟窿!”
“你的命,隻值十萬!”
我掐住他的脖子,逼著他抬起視線,而他眼前,是簽名欄龍飛鳳舞的江梨兩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