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從地下拳場將陳聽寒撿回來,將他養成我最鋒利的劍。
三年時間,他為我扛了上百刀,刀刀致命。
有人說陳聽寒是我最衷心的狗,看著他擰起的眉頭,我廢了那人的雙腿。
可三年後的婚禮上,他卻一刀刺進了我的小腹,隻因我斷了他小青梅江梨的資助費。
“江梨因你被迫輟學,你毀了我的一生,我絕不允許你也毀了她的未來。”
小姑娘眼眶通紅淚流滿麵,卻仍不忘向我挑釁。
“三十歲的老女人,還想著玷汙我們聽寒!識趣的就抓緊滾!”
我捏著刀柄將匕首拔出,瘋笑著遞給了他。
“把受的這一刀還給她,我就原諒你。”
......
江梨瞪大雙眼,看瘋子一般的眼神盯著我。
匕首上沾染了血跡,紅的刺眼。
陳聽寒麵色冷峻,“我不會傷害江梨,永遠。”
我諷刺一笑,三年前,他也同我說過這句話。
可一句話的保質期,卻還沒有麵包長。
盯著他憤恨的眼神,我扯著嘴角,一巴掌甩上去,用盡全力。
“既然你不想動手,那我親自來!”
寒光刺出,一聲驚叫,陳聽寒反應過來時,江梨已經倒在血泊裏。
“聽寒哥,救我!救我!”
“這個瘋子她要殺了我!!”
她的眼神破碎,惹人疼惜,可在場唯一動容的,隻有陳聽寒。
他赤紅雙眼盯著我,眼神刺的我心口疼,比腹部血流不止的傷口還要疼。
可我依舊嘴角掛著笑,將刀把對著他,聲音誘惑。
“你還有一次機會,可以替她報仇。”
話落口中湧出血腥,嘔了他一身。
白色西服變得猙獰,他注視我良久,留下一句瘋子轉身離開。
我盯著他的背影,踉蹌一步。
保鏢快步上前,想要阻攔,被我製止。
“陳聽寒你記著,出了這個門,你我恩斷義絕!”
他腳步停滯一瞬,片刻後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我攥著婚紗裙擺,眼眶澀的厲害,卻流不出一滴淚。
卓飛將我攔腰抱起,神色焦急“小姐你撐住,我這就送你去醫院!”
顛簸的懷抱裏,我扼住他的喉嚨。
“給我跟著他,盯死了,一刻都不許消失。”
話落我暈厥過去,頭紗纏繞的我呼吸不來。
盯著轉角消失的人影,我意識退散,卻諷刺的扯著嘴角。
陳聽寒,恩斷義絕,你想得美。
就算是互相折磨,不死不休,我也要將這把最鋒利的劍,折斷在自己手中。
再睜眼,小腹痛的厲害。
恍惚視線裏,一個人影遠站在角落,冷冰冰盯著我。
“嗬?關心我?還是看我死沒死成!”
我冷斥道,眼神卻繾綣看著陳聽寒,這個我一手鍛造的人。
他擰眉,不耐煩的將一份協議扔在我身上。
“我對你動刀是因為什麼,你心知肚明!可你千不該萬不該,將江梨扯進來。”
“她幹幹淨淨,你染臟了她!”
我強撐著坐起來,卓飛聽到聲響踹開門,憤恨盯著與我對峙的人。
“你個吃裏扒外的畜生!”
陳聽寒不語,麵色依舊,隻是盯著被傷口崩裂的鮮血染紅的協議。
“簽字!”
這許久,他甚至不曾過問一句我的傷口。
我隨意翻看,指尖卻扣破了紙張,良久後我嘲諷道。
“不就斷了她弟弟兩條腿,要我二十萬,她配嗎?”
“還是說,這是你的主意?”
陳聽寒擰眉,額角的疤微微扭曲,那是兩年前在酒局替我扛得傷,一刀差點削掉他的腦袋,而我廢了那人手腳,扔進了潮汐。
目光下移,我招了招手“你過來,看著我簽!”
他眼中閃過疑慮,終究邁步上前。
剛一蹲下,我手腕翻轉,等他回神,長針已經刺進他的肩胛。
鮮血湧出,他痛到悶哼,手指快速抓到我的前一刻。
我俯身湊近,一口咬上他的耳垂,唇齒間泛起血腥味。
“寶貝,別忘了,你在這裏叫囂的底氣是誰給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