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很快,謝危就帶著人衝進了鳳坤宮。
“怎麼回事?”他一進門就看到地上的黑色藥汁。
雲韻淚眼汪汪地撲到他懷裏:“陛下,姐姐想要毒死我!剛才要不是我機靈,現在已經......”
“楚瑤!你竟敢在宮中藏毒!”謝危眉頭緊皺。
我看著他們拙劣的表演,忽然喉嚨中咳出口黑血。
我淡定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,“陛下,這毒藥我已經喝了兩年了,不差這一碗。”
謝危一愣。
我看向雲韻,“這是雲妹妹親手為我調理身體的良藥啊,兩年來從未間斷。”
雲韻臉色瞬間蒼白。
“你胡說什麼!我什麼時候給你下毒了?”
“沒有嗎?”
我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,扔在地上。
“那這個是什麼?斷腸草,烏頭,砒霜......妹妹的配方還真是豐富呢。”
謝危彎腰撿起瓷瓶,打開聞了聞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“楚瑤,你是想栽贓陷害!你善妒惡毒,現在又想汙蔑我!”雲韻嘶吼著。
我又咳出一口血,身體搖搖欲墜。
“陛下可以叫太醫來驗一驗我的身體,看看我是不是中毒已深,看看我是不是在栽贓。”
謝危看著我不斷咳血的樣子,眼中閃過異樣的神色,但很快他又冷下臉來。
“夠了!朕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,在宮中藏毒就是死罪!來人,將廢後楚瑤打入天牢!”
我看著他,心中再也沒了期待,到這個時候他還是選擇相信雲韻。
我掙紮著站起身,“陛下,臣妾還有話要說。”
謝危揮手,“朕不想聽!拖下去!”
就在侍衛要將我拖走的時候,外麵突然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音。
我父親楚國公身著戰甲衝了進來,他手持長劍,劍鋒直指謝危。
“放開我瑤兒!”
父親衝進來的瞬間,我強撐的眼淚再也止不住。
三年的委屈求全,都在他的身前化為烏有。
他為我一人,長劍直指君王。
“楚卿,你要造反?”謝危震怒。
父親卻將我緊緊護在身後:“臣,隻為帶女兒回家。”
謝危冷漠地看著我們父女倆,“她身犯死罪,何處為家?”
父親回頭看我,滿眼疼惜,“我的瑤兒自小良善,她能犯什麼死罪?”
“她藏毒宮中,意圖謀害貴妃!”
父親聽到謝危這樣汙蔑我,苦笑著直搖頭。
“陛下可知,瑤兒這兩年夜夜咳血?可知她為迎合陛下,做了多少違心之事?”
謝危臉色微變,父親的聲音愈發沉痛。
“陛下說她藏毒,可曾問過她一句為何?”
謝危依舊強撐著帝王威嚴:“朕無需問,事實俱在!”
父親轉而看我,聲音放得極柔,“瑤兒,告訴父親,這是為何?”
我望著父親仿佛回到兒時,他從不先問罪隻問緣由。
“父親,女兒從未想過害人,女兒隻是想解脫了。”
生命線隻剩一日。
“解脫?”父親眼中痛色翻湧。
雲韻見勢不妙,尖聲叫道,“楚瑤,少裝可憐!你不過是嫉妒我得了陛下的寵愛!”
我看向她,心中一片死水:“我嫉妒?”
“難道不是?你從入宮第一日,便處處與我作對!如今被廢,就用這等毒計報複!”
我笑到淚水滑落,父親再也看不下去。
“雲貴妃,可還記得三年前山崖下的那個夜晚?”
“什麼山崖?我不知楚國公在說些什麼!”雲韻臉色頓變,聲音中盡是心虛。
父親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,“那這個,你總該認得。”
看到荷包,雲韻臉上血色盡褪。
卡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