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到家後,蘇晴肚子“咕咕”響了兩聲。
顧言聞言寵溺笑問:“餓了?
蘇晴紅著臉點了點頭,顧言磚頭看向季馨,眼神冷淡:“去做飯。”“晴晴愛吃紅燒獅子頭、鬆鼠魚。不能吃辣和胡椒粉。”
蘇晴驚喜抬頭:“這麼久了,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呀?”
“隻要關於你的,我都記得!”顧言寵溺刮了刮蘇晴的鼻梁,聲音溫柔。
季馨看了看客廳的時鐘,6點了,還吃紅燒獅子頭、鬆鼠魚......
“今天太晚了,來不及做。”
蘇晴遺憾歎氣:“我聽說馨馨做的鬆鼠魚可是一絕,我想了很久呢。”她眼睛一轉:“不過確實太晚了,我也餓了,不如隨便弄一點家常菜吧,鬆鼠魚和紅燒獅子頭改天吃。”
這兩人還真的是登對,都把她當保姆。
季馨雖然不悅,但再過大半個月,她就能徹底擺脫她們了,現在不宜撕破臉,能忍則忍吧......
她拖著疲倦走進廚房,不過一小時,桌子上擺上了三菜一湯。
蘇晴從書房竄出,站在餐桌麵前:“嗯,太香了,馨馨太厲害了,是我根本做不出這麼豐盛的飯菜。”
顧言添了飯坐在蘇晴身邊,往她碗裏夾了一筷子肉:“你多吃點。”
“唔,我在減肥!”
“減什麼肥,你都瘦成這樣了,怪不得身體弱,容易生病!”
兩人一人一筷子,等季馨收拾完廚房,走到餐桌前,所有菜都見了底。
“馨馨,這個菜湯以後別放那麼多味精,對身體不好的。”蘇晴指了指隻剩殘渣的白菜湯。
看著桌上的殘羹冷炙,季馨不滿的回道:“有得吃就不錯了,還挑剔。”
“我隻是提個建議。”蘇晴像眼睛蓄了淚,轉向顧言,委屈呢喃:“味精是亞硝酸鹽,我隻是提醒,對身體不好,馨馨是不是誤會了?”又輕輕抽泣了兩聲:“馨馨,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借宿打擾你和顧言的,我這就走”
好一番顛倒是非。
“我......”
季馨還沒來得及說話,顧言頓時拍案而起,不耐地說道:“你一天到晚隻會挑晴晴的刺,人家提個建議怎麼了,你做飯難吃還不準別人提建議是吧?”隨即又溫柔的轉向蘇晴:“別管他,咱們去書房。”
顧言拉著蘇晴進了書房,餐桌前隻剩下季馨一個人。
——
“嗯......好疼!”
蘇晴痛苦的呻吟打破了夜晚的寧靜,顧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匆忙從床上爬起衝進客房。
季馨被顧言的動靜擾醒,她揉著眼睛起身,走向道客房門口。
蘇晴痛苦的蜷著身體,豆大的汗珠凝聚在額頭,顧言著急的撲在身邊,焦急的問:“哪不舒服?”
“肚子痛,被刀刮一樣。”蘇晴微弱開口,“應該是腸胃炎又犯了。”隨即又痛苦的呻吟了兩聲:“疼......”
顧言握著她的手,擔心從眼眶中撲出,整個人也在不住的發抖:“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“不用了,吃點藥就好了!”
“季馨,趕緊去找藥!”
季馨深吸了一口氣,剛要轉身去客廳找藥,顧言猛地將她推開,自己匆忙將藥找了出來,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著急。
顧言端著一杯溫開水坐在蘇晴床邊,將她蜷縮地身體扶起環在懷裏:“來吃藥。”
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,眼神專注得仿佛這世上隻有蘇晴一個人值得他注視。
季馨站在門外,看著顧言焦急又小心翼翼地樣子,不禁自嘲。
他原來也會心疼啊。
上一世,結婚七年,她一直以為顧言性格冷漠,不會心疼人。
在她生理期痛的直不起腰,因為肺炎而高燒不退,他都不會有一句關心。
如今看他著急、心疼的模樣,她才恍然大悟:
他哪裏是不會心疼人,他的心疼都給了蘇晴罷了。
半夜,季馨口渴起來接水。
經過客房時,她忍不住往裏看了一眼,蘇晴眉頭依然緊緊凝成一團,纖弱的身體卷曲著,似乎被巨大的疼痛折磨。
顧言溫柔的坐在床沿,眉眼間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情。
他似乎想要吻她,俯下身,但還是克製住了,不忍的伸出手,用衣袖替她擦拭汗珠:“一會兒要是再疼,你就得聽我的去醫院,不許任性!”
“嗯。”蘇晴睜開眼,蒼白得臉上擠出一抹笑,聲音輕軟得就像棉花一般。
季馨站在陰影裏,疼痛順著血管,密密麻麻得散便全身。
快了,快了顧言!
很快,你就不用壓抑自己的愛......
很快,我就會把顧太太的位置完完整整的還給蘇晴......
此後,顧言和蘇晴成雙入隊,知道的說他們是好朋友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