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死後的第一天,我的丈夫顧言,帶著那個逼死我的女人林薇薇,站在了我的屍體旁。
冰冷的停屍間裏,他輕笑著對她說:“寶寶別怕,從今天起,再沒人能把我們分開。”
而那個女人,用塗著蔻丹的尖銳指甲劃過我的臉,聲音甜膩又惡毒:“姐姐,這場七天的遊戲,你已經出局了。”
我成了他們慶祝勝利的觀眾,我的死亡,是他們狂歡的序曲。
......
我,蘇晴,以“抑鬱症自殺”的方式,結束了我二十八年的人生。
但我的靈魂沒有消散,而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,禁錮在了我冰冷的屍體周圍。
我看著警察進進出出,看著顧言冷靜地回答著每一個問題,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悲傷,冷靜得仿佛死的不是與他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,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。
他的冷靜,比任何指責都更像一把刀,將我的靈魂割得鮮血淋漓。
警察走後,停屍間的門被再次推開。
林薇薇來了。
就是那個在過去一年裏,不斷給我發她和顧言親密照片,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我,讓我眾叛親離,最終把我逼上絕路的女人。
她像個女主人一樣,自然地走到顧言身邊。
“都處理好了?”她問。
“嗯。”顧言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,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。
我眼睜睜地看著,恨意像毒藤一樣在我靈魂深處瘋狂滋長。我多想撲上去,撕碎他們虛偽的麵具,可我隻是一團空氣,一次次無力地穿過他們的身體。
“寶寶別怕,從今天起,再沒人能把我們分開。”顧言的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。
林薇薇笑了,那笑容甜美又殘忍。
她走到我的停屍床前,俯下身,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輕輕劃過我冰冷僵硬的臉頰。
那觸感仿佛能穿透死亡,讓我一陣戰栗。
“姐姐,別怪我心狠。”她在我耳邊低語,聲音甜膩得像毒藥,“這場為期七天的遊戲,你已經出局了。接下來,才是真正的好戲開場。”
七天的遊戲?
什麼遊戲?
我的死亡,竟然隻是一個開始?
顧言走過來,眼神裏帶著一絲警告:“好了,薇薇。接下來的七天,至關重要,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。”
林薇薇乖巧地點點頭:“放心吧,言哥。我等這一天很久了。”
我回憶起過去那段地獄般的日子。
林薇薇是如何處心積慮地出現,用一張張PS得天衣無縫的聊天記錄和照片,讓我相信顧言早已背叛我。她又是如何將這些“證據”散播出去,讓我被親友誤解,被世人嘲笑,最終被診斷為重度抑鬱。
我曾以為,我的死能讓他們身敗名裂。
可我錯了。
我的死,竟成了他們狂歡的序曲。
顧言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我的後事,冷靜得像在處理一個商業項目。選墓地,定遺照,聯係殯儀館,每一個環節都高效得令人發指。
夜深人靜時,我聽到他和林薇薇在客廳裏低聲交談。
“隻要撐過頭七,讓‘他’相信我們是一對狼心狗肺的狗男女,一切就都結束了。”
“他”是誰?
這場遊戲的觀眾,到底是誰?
我發誓,就算化作厲鬼,我也要親眼看著他們,如何演完這場戲,如何走向最終的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