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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嚇得一愣,說話聲音都不知覺地顫抖起來。
“你是在質問我的身份?”
“怎麼?是這個戰隊重建沒有我的份還是我的積分不夠出場表演賽?”
“還是說你突然失憶忘記了我們已經相戀五年的事情?”
“蔓蔓,我......”周時韞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言。
可他卻隻是沉默了下去,連一句解釋也不願意給我。
“行了嫂子,你別把我當假想敵。”
夏初禾突然起身,一臉倔強模樣:
“我隻想好好打比賽,沒興趣搞什麼雌競。”
“隻是隊長欣賞我的能力,而我珍惜這個機會而已。”
她拿起桌上的冠軍戒指扔到我麵前。
“這是隊長剛才想送我的冠軍戒指,我並不想要。”
“你放心,我和你不一樣,我對隊長的東西沒興趣。”
“我隻會拿自己該拿的,就像這個冠軍戒指,我遲早會自己得到。”
說完,她轉身就要走。
“夠了!你走什麼走?”
周時韞起身,拉住夏初禾的手。
“現在就通知主辦方把喬一蔓的表演賽名額換成初禾。”
我難以置信:“周時韞!”
“還有。”他打斷我,低頭看著夏初禾,眼裏都是溫柔。
“我給你機會是因為你值得,你不用有心理負擔。
“你在我這裏,永遠是最重要的隊員。”
夏初禾嬌嗔著掙紮兩下,嘟著嘴半撒嬌半妥協地點頭。
被周時韞護著離開時,她側過頭來看我,眼裏閃過一絲嘲笑。
我一個人站在原地,周圍隊員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我身上。
原來在他眼裏,我這麼多年的付出,竟成了理所應當。
甚至連一絲愧疚之心都不曾有。
我苦笑一聲,轉身離開了包間。
獨自一人回到休息室,空蕩蕩的房間裏隻剩下我的外設和一張折疊床。
曾經我們擠在這裏通宵訓練,分吃一碗泡麵,他摟著我說等戰隊起來了就給我買最好的設備。
為了省錢,我連機械軸壞了都舍不得換,隻能用最便宜的薄膜鍵盤練習。
而夏初禾一來,就擁有了最新款的光軸鍵盤和頂配外設。
我摸著手上的膏藥,看著自己那個貼滿了膏藥標簽的鍵盤,突然覺得可笑。
手機突然響起,是媽媽打來的電話。
“蔓蔓,最近怎麼樣?訓練累不累?”
我強壓下喉間的哽咽,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輕鬆:
“挺好的媽,你別擔心。”
“你爸最近老是念叨,說好久沒看到你的消息了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有比賽啊?我們好去看你。”
我鼻子一酸,差點掉下淚來。
“快了,等下次有比賽我一定提前告訴你們。”
掛掉電話,我終於忍不住,趴在鍵盤上哭了出來。
曾經我也是賽場上最耀眼的新星,被媒體譽為“天才少女”。
為了周時韞,我幾乎放棄了一切。
現在,卻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