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時寧以為樂樂出去玩了,可是她找遍了別墅上下,都沒找到樂樂。
焦急地等了一天,樂樂還是沒有出現。
時寧想查監控,可是傭人卻說隻有傅瑾年的手機才有權限。
無奈,她隻能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電話是許晚梔接的,“時寧,我警告過你別打歪主意,你怎麼又來騷擾瑾年?他在幫我放洗澡水,沒工夫理你!”
時寧耐著性子說:“你們的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,樂樂不見了,我打電話過來是為了查看別墅的監控。”
“樂樂?”許晚梔半信半疑:“一隻流浪狗而已,有什麼好找的?”
時寧:“你把電話給傅瑾年,我自己跟他說。”
可是話剛說完,電話就被掛斷了。
時寧隻好再打過去,這次,是傅瑾年接的。
他的態度竟和許晚梔如出一轍:“隻是一隻狗,丟了就丟了,要找你自己找!”
“啪!”
電話被掛斷了,再打過去時提示對方已關機。
十有八九是許晚梔添油加醋說了些什麼。
【樂樂對我來說很重要,麻煩你看下監控,或者轉發給我,謝謝!】
這條微信如同石沉大海,傅瑾年很久都沒有回複。
時寧別無他法,隻能自己出去找樂樂。
外麵下著暴雨,她很快就被淋成了落湯雞,凍得瑟瑟發抖。
可是她始終都沒有放棄,冒雨找遍了整個小區。
丈夫和兒子都不要她,她隻有樂樂了。
最終,她在花園裏找到了渾身是血的樂樂。
它身上有好幾處傷口,一看就是人為殺害的。
時寧崩潰了,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出來。
領養樂樂回來沒多久,她就跟傅瑾年結婚了。
婚禮上,樂樂是花童。
後來她懷孕了,傅瑾年還說:“等孩子出生後,樂樂就是哥哥,它會陪著我們的孩子長大。”
他口中所描述的美好生活,她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。
可那隻是一場夢。
“轟隆”一聲,驚雷乍起,暴風雨更加猛烈。
時寧沒有聽到手機鈴聲,更沒有注意到,傅瑾年的賓利從一旁經過。
她在花園裏挖了個坑,埋葬了樂樂。
雨漸漸停了,情緒也終於平複了些許。
時寧決定,立刻就搬出別墅。
誰知一進門,就被許晚梔劈頭蓋臉一頓罵。
“你這個掃把星,竟然還知道回來?”
“瑾年開車出去找你時出了車禍,現在就躺在手術室等待輸血,可是全港城血庫告急,根本找不到RH陰性血!”
時寧愣了下,她也是RH陰性血。
換做以前,她絕對毫不猶豫去給傅瑾年輸血。
可是現在,她猶豫了。
忽然,許晚梔想起了什麼,抓住了時寧的手腕。
“對了,我差點忘記你跟瑾年血型一樣!走,跟我去醫院給他輸血!”
時寧甩開她的手,“我不去!他要去找我是他的事,與我無關!”
許晚梔冷哼一聲,叫來保鏢:“你沒有資格拒絕!你們還愣著幹嘛,趕緊把她給我塞上車!”
“是!”
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控製住了時寧,強行將她扔到車上。
時寧拚命掙紮,“許晚梔,你趕緊放我下去,否則我就報警了!”
“好啊!”許晚梔有恃無恐地說:“隻要你不擔心你的寶貝兒子出事,你就盡管報警。”
時寧動作一頓,雖然她和安安母子緣淺,但安安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。
拿安安的命去賭,她不敢。
一個小時後,醫院。
在許晚梔的威逼下,護士硬著頭皮抽了時寧800cc的血。
剛抽完,時寧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。
許晚梔看都懶得看她,丟下她就去了手術室。
傅瑾年醒來時,許晚梔和安安正守在一旁。
“太好了,爸爸醒了!”
許晚梔麵色一喜,“姐夫,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傅瑾年搖搖頭,下意識問:“時寧呢?是不是她給我輸的血?”
“不是!”安安搶答:“是媽媽給你輸的血,不是那個壞女人!”
許晚梔適時開口:“姐夫,我一直沒機會告訴你,我也是RH陰性血,所以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,我第一時間就來了。”
傅瑾年愣了下,“可是你不是懷孕了嗎?”
許晚梔臉不紅心不跳地說:“當時情況緊急,我哪顧得上那麼多?我不能失去你,也不能讓安安和我肚子裏的孩子失去爸爸。”
“本來我想讓姐姐來給你輸血,可是她說你不幫她找樂樂,所以她死也不肯救你。”
傅瑾年眼底滿是不可置信,“她真這麼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