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他看著被大火燒得麵部全非的東西,皺眉開口:“你在燒什麼?”
“垃圾。”時寧頭也不抬地說。
傅瑾年不解,“直接讓傭人丟掉不就行了,為什麼非要燒掉?”
時寧麵露嘲諷,語氣淡淡:“隻有燒掉,才能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”
她要燒掉的不僅是這些東西,還有她和傅瑾年的過去。
那些幸福美好的回憶,伴隨著東西,都被大火燒得一幹二淨。
聞言,傅瑾年沒再多說什麼:“你想燒就燒吧,需要新的再去買。”
頓了下,他又說:“時寧,我們談談吧,關於梔梔肚子裏的孩子,我有話想......”
“不必了。”時寧直接拒絕了他:“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,隻要你簽字離婚,我立刻從這裏搬出去。”
她都決定要離開了,沒那個閑工夫去關心他和許晚梔的奸情。
離婚後,他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。
都與她無關了。
誰知,她的話剛說完,傅瑾年就被氣炸了。
“我說過,即便要離婚也是我提,你沒資格!”
時寧眼底滿是嘲弄,“你有資格出軌,甚至出軌對象還是我的殺母仇人,我卻連提離婚的資格都沒有?”
“傅瑾年,你別欺人太甚。”
傅瑾年輕嗤一聲,冷笑道:“事到如今,你還是不肯承認你殺了你媽?”
“不是我做的事,我死也不會承認。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她,可是她是我親生母親,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?”
傅瑾年咬牙:“嗬!你還有臉問我理由?不就是因為她主動曝光了你的真實身份,讓你跌落神壇,從許家的千金大小姐變成傭人的女兒嗎?”
“你習慣了榮華富貴的生活,突然間什麼都沒有了,所以對她懷恨在心......”
時寧心口猶如被鈍刀淩遲,痛的鑽心,“傅瑾年,原來在你心目中,我時寧就是這種人。”
傅瑾年遲疑了下,搖了搖頭,“不是這樣的,我知道你並非十惡不赦,隻是一時糊塗。可是你已經受到了懲罰,為什麼不能承認自己犯下的錯,改過自新好好生活呢?”
時寧瞬間火冒三丈,忍不住道:“你是我的丈夫,本該是最信任我的人,為什麼你寧願相信幾個外人,和所謂的證據,可就是不肯相信我是被誣陷的?”
傅瑾年眉心緊擰,語氣很是不耐:“人證物證俱在,你要我如何相信你?”
“什麼人證物證,都是假的!”時寧情緒失控地吼了出來:“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,殺人凶器是他們塞進我手裏的,至於證人,也被收買了!”
傅瑾年沉聲道:“你別激動,有話好好說。”
微風拂過,夾雜著薰衣草花香。
時寧眉心微動,視線不自覺移開,落在身旁那片薰衣草花田。
她很喜歡薰衣草,所以剛搬進來的當天,傅瑾年就親自在院子裏種了一大片。
五年過去了,這些薰衣草比之前還要旺盛。
時寧心底感觸很深,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。
傅瑾年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,眼底情緒萬千。
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,等她開口。
時寧深吸一口氣,“傅瑾年,我......”
下一秒,手機鈴聲響起。
傅瑾年看了下來電人,很快接起:“......好的梔梔,我馬上就過來。”
掛了電話後,他語帶歉意地對時寧說:“梔梔肚子痛,我得去看看她,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。”
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時寧,就快步離開了。
時寧苦澀一笑,她原本已經打算敞開心扉跟他好好談談。
看來,是她自作多情了。
時寧找來工具,將薰衣草花海鏟了個幹幹淨淨。
不久後,時寧收到了許晚梔發來的微信。
【別以為你搞些亂七八糟的就可以讓瑾年回心轉意,隻要我一通電話,他就會立刻來找我。】
時寧勾唇冷笑,看來,是傭人打了小報告。
不過,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還有五天,她就可以離開了。
她打字回複:【許晚梔,記得你答應我的事。】
許晚梔:【放心,我既然答應你就會做到,你別出爾反爾就行。】
時寧摁滅手機,抱著樂樂躺在床上。
在樂樂的陪伴下,時寧睡了個好覺。
她打算離開時,帶走樂樂。
誰知第二天醒來時,樂樂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