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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
祈寒洲轉移了話題:“雪柔腳扭傷了,她上部戲還有很多武打動作沒有拍完,醫生說,如果強行拍攝的話,很容易受傷,正好,你以前武替出身,明天去替她拍完吧。”

他理所當然的語氣,讓薑嬈氣笑了。

“不可能。”

祈寒洲認真地看著她:“現在公司對你的意見很大,你必須做出和她和諧的模樣,這樣公司對你的負麵輿論才能小些。”

“我沒有做錯,為什麼要和她示好?”

祈寒洲輕歎了口氣:“我這都是為了你好,你能不能相信我?

“為我好,就該把寧雪柔送進監獄,就應該說實話!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處處包庇她!”

祈寒洲又沉默了。

他總是有說不完的借口,總是為大局考慮。

可是誰為她考慮,為她的媽媽伸冤!

“祈寒洲,你變心出軌都可以,沒底線包庇她我也接受,可為什麼,你就不能放過我?”

“我和她之間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。”

“好了,我不想聽了,”她眼裏的厭惡刺痛了他。

“你知道嗎,你現在這樣真讓我惡心!”

祈寒洲心裏驟然一痛,他抿唇,眼神晦暗地看向薑嬈。

他忽然將她拉進懷裏,不顧她的反抗,將她緊緊裹在懷中。

“對不起,對不起,等過了這段時間,我們好好的。“

他反複地說著這一句話。

一股劇痛從五臟六腑散開,冷汗浸濕後背,讓她眼前發黑,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。

直到她徹底失去了意識,耳邊隻剩祈寒洲焦急的喊聲。

......

薑嬈醒來,祈寒洲遞過來一杯溫水:“家庭醫生來看過了,說你是低血糖了,再加上情緒激動,才會暈倒。”

低血糖?

薑嬈在微微一怔。

隨下也了然地笑了笑,他不知道也好,不要臟了她的輪回路。

可祈寒洲再次開口:“明天記得去片場,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
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。

曾經她隻是輕輕地磕碰一下,他就會心疼得要命,如今卻為了寧雪柔,這樣逼迫她。

她強撐著壓下心中的酸澀,虛弱地回了句:“我不去。”

祈寒洲偏過頭不再看她:“媽的骨灰還在我手裏。”

薑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,心裏猛然一痛。

一股腥甜湧上喉嚨。

她勉強咽下,半天才終於開口:“好,我去。”

月色皎潔如洗,薑嬈站在窗邊,怎麼也睡不著。

她想起上一次睡在這個房間,是一個雨夜,她拍戲吊威亞時受了傷,祈寒洲抱著她回來,整晚沒睡,守在她床邊,一遍遍用溫熱的毛巾給她擦拭額頭。

那時候他的眼神,全是心疼曾說過,希望她再也不當武替了。

可現在,他為了公司利益,需要讓她去給害死母親的凶手做替身......

薑嬈覺得有些諷刺。

祈寒洲或許從未愛過她,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救命之恩。

而現在,她也不在乎了。

還有五天,她就能徹底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,離開他。

她覺得有些口渴,在路過主臥時有女人的聲音傳出來。

“祁哥哥,你痛疼我了!”

薑嬈的腳步頓住了,透過門縫,看向那張她睡了許多年的大床。

床上,祈寒洲半靠著,寧雪柔穿著真絲睡裙,整個人衣衫淩亂地倒在床上。

那一瞬間,薑嬈腦子裏一片空白。

他說他心裏隻有她。

他說他和寧雪柔是清白的。

他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。

原來,全都是謊言。

祈寒洲猛然清醒,看清身上的人,然後對上門口薑嬈的眼睛。

他立刻推開寧雪柔,起身,幾下攏上衣服,快步衝到薑嬈麵前。

“嬈嬈,不是你看到的那樣,你聽我解釋!”他抓住薑嬈冰冷的手臂,聲音裏是前所未有的慌亂。

薑嬈沒有掙紮,她隻是靜靜地看著他。

那眼神,平靜得像一潭死水,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。

她越是平靜,祈寒洲就越是心慌。

“是她,是她自己跑進來的,我以為她是你,我剛剛認出來後就推開她了。”

薑嬈的目光越過他,看向他身後。

寧雪柔已經整理好了睡裙,楚楚可憐地站在床邊,怯生生地看著他們。

這出拙劣的戲劇。

她看膩了。

薑嬈想抽回自己的手。

祈寒洲卻攥得很緊,不肯放。

“嬈嬈,你信我,”他盯著她,幾乎是懇求,“我真的沒有......”

薑嬈推開他:“這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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