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妹妹國慶結婚,我賣掉老家的祖宅,給她湊夠了市中心三居的首付,算是新婚厚禮。
可我卻無意間刷到了她朋友圈發的吐槽,還忘了屏蔽我:
“我姐隻會出錢,從沒真正為我考慮過。”
“把房子寫在她的名下,不就是想控製我的家產嗎?”
“嫁給富豪後,一天到晚就隻知道享受,啥也不幹,走大街上鼻孔都朝天!”
“還到處炫耀送我套房首付,瞧她那嘚瑟樣!反正我家遲早會暴富,她的臭錢我才不稀罕!”
我冷冷地退出軟件,轉頭打電話給律師。
既然你不稀罕我的臭錢,那我就把房本收回嘍!
......
“林小姐,您的意思是,即刻啟動房產的清退程序,並向現居住人發送律師函?”王律師的聲音冷靜而專業。
我靠在書房的落地窗前,看著窗外璀璨的夜景。
“對,清退。限期三天,人走,東西也必須搬空。”
掛了電話,我端起桌上的紅酒,殷紅的液體在杯中搖晃,像極了某種祭奠。
我叫林希,我妹妹,林月。
我們是親姐妹,卻好像活在兩個世界。
父母重男輕女,我從小就是家裏的“受氣包”和“提款機”。大學畢業後,我拚命工作,直到遇見我現在的老公陳宴。
他白手起家,如今身價過億,但他從不讓我做圈養的金絲雀。我們共同創立了一家投資公司,在商場上,我是他最信任的夥伴。
而林月,是全家人的心頭肉。
她長得比我漂亮,嘴比我甜,從小就懂得如何討父母歡心。
她結婚,男方家境普通,拿不出像樣的彩禮和婚房。
爸媽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地打給我:“小希啊,你妹妹要結婚了,你這個做姐姐的,不能看著她受委“屈吧?”
“你那麼有錢,手指縫裏漏一點都夠你妹妹風風光光出嫁了。”
我老公陳宴聽不下去,直接拿過電話:“爸,媽,林希幫襯家裏可以,但沒有這個義務。我們自己的錢,也是辛苦賺來的。”
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我媽的哭嚎:“哎喲,我的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啊!現在幫著外人說話了!我怎麼這麼命苦啊!”
我歎了口氣,掛了電話。
第二天,我還是把老家的祖宅賣了。那是我外婆留給我唯一的念想。
賣房的錢,加上我自己的積蓄,湊了三百多萬,給林月在市中心全款買了一套三居室。
為了防止她那個眼高手低的未婚夫周恒動歪心思,房產證上,我隻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。
交房那天,林月抱著我的胳膊,笑得蜜一樣甜:“姐,你真好!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!”
我以為,我的付出,她懂。
我錯了。
婚後,她和周恒去馬爾代夫度蜜月,我忙著處理公司一個緊急的並購案,連著熬了好幾個通宵。
等一切塵埃落定,我才終於有時間喘口氣,點開了久違的朋友圈。
然後,就看到了林月那條僅對我老公、爸媽和我屏蔽的動態。
配圖是九張她在海邊的比基尼照,每一張都笑靨如花。
我點開評論區,更是精彩紛呈。
一個叫“甜心小寶貝”的,我認得,是林月的頭號閨蜜,蘇倩。
蘇倩:“月月,你姐也太會算計了,房子寫她名下,這是防賊呢!”
林月秒回:“可不是嘛!生怕我們占了她便宜。說到底,就是見不得我嫁得好,怕周恒以後比她老公還有錢!”
蘇倩:“周恒可是潛力股,他那個項目,聽說好多投資人搶著投呢!到時候公司一上市,你就是百億闊太了,誰還稀罕她那套破房子!”
林月:“就是!到時候我買十套!一套住,九套租出去,氣死她!”
我氣得發笑。
周恒那個所謂的項目,我早就讓公司法務查過。
不過是一個空殼公司,專門用來騙融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