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而林月,這個被愛情和謊言衝昏頭的蠢貨,竟然真以為自己釣到了金龜婿。
我繼續往下翻。
還有一條評論,是我們的堂妹,林悅。
林悅:“月月姐,你也別這麼說大伯姐,她畢竟是為你好。”
林月立刻懟了回去:“為我好?為我好就是婚禮當天甩個大紅包就走人?忙?誰不忙啊?我看她就是不想看見我風光!怕我搶了她的風頭!”
我閉了閉眼。
婚禮那天,我公司臨時出了狀況,一個至關重要的海外視頻會議。
我包了十八萬八的紅包,親自交到她手上,跟她解釋了情況。
她當時笑得體貼又溫柔:“姐,你去忙吧,正事要緊。”
原來,那份體貼的背後,是這麼深的怨念。
我以為我給了她一個家,她卻覺得我給了她一個枷鎖。
我以為我為她鋪好了路,她卻嫌我礙了她的道。
第二天,我正在公司開會,接到了我媽打來的電話。
她的聲音尖利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。
“林希!你是不是瘋了!你為什麼要收回你妹妹的房子!她才剛結婚啊!你想讓她睡大馬路嗎?!”
我把手機拿遠了些,語氣平淡:“媽,那房子是我的。”
“你的?你的就可以這麼欺負你妹妹嗎?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!你是不是見不得她好?!”
我冷笑一聲:“她做錯了什麼,你不如親自去問問她。”
“我問了!她說你就是嫉妒她!嫉妒周恒年輕有為,比陳宴強!林希啊林希,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惡毒的女兒!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?”
“嘟…嘟…嘟…”
我直接掛了電話。
跟她,沒什麼好說的。
沒過多久,林月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她一開口,就是委屈的哭腔。
“姐......我錯了......我不該在朋友圈亂說話......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?我跟周恒才剛搬進去,好多朋友都來祝賀過,現在你讓我們搬走,我們的臉往哪兒擱啊?”
“你不是不稀罕嗎?”我反問。
電話那頭一噎,隨即哭得更凶了:“姐,我那是說的氣話!是蘇倩她們一直在我耳邊說,說你防著我,我一時糊塗才......姐,我們是親姐妹啊,你不能這麼對我!”
“親姐妹?”我咀嚼著這三個字,覺得無比諷刺,“親姐妹就是拿我賣祖宅的錢住著豪宅,回頭在網上罵我寄生蟲、愛顯擺?”
“我......”她啞口無言。
我不想再聽她虛偽的哭訴。
“林月,我給你三天時間。三天後,如果你們還不搬走,就不是律師函那麼簡單了。”
說完,我掛了電話,拉黑了她和爸媽的所有聯係方式。
當天晚上,陳宴回來,看到我坐在沙發上發呆,走過來從背後抱住我。
“還在為那套房子的事煩心?”
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:“我隻是想不通,我到底哪裏做錯了。”
“你沒錯。”陳宴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,聲音沉穩而有力,“錯的是不知感恩的人。那套房子,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,不用顧忌任何人。”
頓了頓,他又說:“周恒那個項目,我已經讓風控部門跟進了。他最近接觸了一家叫‘輝煌創投’的基金,準備簽對賭協議。”
我抬起頭:“對賭?”
“嗯。”陳宴的眼神閃過一絲冷意,“輝煌創投是業內出了名的‘屠夫’,專門做高風險的對賭投資。一旦項目失敗,周恒不僅拿不到一分錢,還得背上巨額債務。我猜,他現在正缺一筆錢,來填補他財務報表上的窟窿。”
我瞬間明白了。
林月和周恒,恐怕不隻是想要那套房子那麼簡單。
他們,是想要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