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丈夫宋宇的公司剛上市,他就高調地為我補辦了一場世紀婚禮。
所有人都誇他是不忘糟糠妻的典範,我也沉浸在幸福裏,覺得多年陪跑終得圓滿。
可婚禮當晚,我最好的閨蜜,從酒店頂樓一躍而下,當場死亡。
我穿著婚紗守在警戒線外,哭著對宋宇說要報警抓他。
賓客們都指責我瘋了,說大喜的日子別觸黴頭,閨蜜跳樓怎麼能怪新郎。
宋宇更是氣急敗壞地扯爛了胸花,指著我鼻子罵。
“我給你辦這麼風光的婚禮,花了上千萬,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?她自己想不開要死,跟我有半毛錢關係?我才是受害者!”
“我看你就是嫉妒她年輕漂亮,現在她死了,你連這點小事都容不下,非要在大喜日子汙蔑我,你安的什麼心?”
我解下頭紗,扔在他臉上。
“因為她肚子裏懷了你的孩子,宋宇,你想讓她打掉,她不肯。”
……
宋宇的臉色,在我的話音落下時,變得像死人一樣慘白。
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
眼神裏的驚慌一閃而過,隨即被暴怒掩蓋。
“喬晚!你瘋了!血口噴人也要看場合!”
周圍的賓客們炸開了鍋
看向我的眼神,從同情變成了鄙夷和看熱鬧。
宋宇的母親,我的婆婆張嵐
一個箭步衝上來,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。
“你這個喪門星!我們宋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娶了你!阿婧的死我們也很難過,但你不能把臟水往宋宇身上潑!”
她轉頭對著眾人哭訴
“大家評評理,我兒子剛出人頭地,就花了幾千萬給她辦婚禮,她不知足,還在這裏發瘋,我看她就是見不得我們家好!”
我看著這對母子一唱一和,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。
警戒線內,許婧的身體被白布覆蓋
幾個小時前,她還笑著幫我整理裙擺。
在我耳邊說:“晚晚,你一定要幸福。”
可現在,她就那麼孤零零地躺在那裏。
我最後看了一眼歇斯底裏的宋宇,和他身後那群指指點點的“上流人士”。
隨即轉身,提起沉重的婚紗裙擺,一步一步,走出了這場用我閨蜜的命獻祭的世紀婚禮。
警笛聲由遠及近,和我身後宋宇的咆哮聲混在一起,成了我畢生難忘的噩夢。
回到我和宋宇的婚房
我做的第一件事
就是脫下這身沾滿了虛偽和血腥的婚紗,將它扔進了垃圾桶。
午夜,門鎖傳來響動。
宋宇帶著一身酒氣闖了進來
他雙眼通紅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喬晚,你今晚到底想幹什麼?鬧夠了沒有?”
他力氣大得嚇人,我的手腕被捏得生疼。
我沒有掙紮,隻是冷冷地看著他。
“宋宇,許婧的最後一條短信,是發給我的。”
我拿出手機,點開那條信息。
“晚晚,如果我不在了,幫我打開我床頭櫃第三個抽屜裏的那個音樂盒。”
宋宇的瞳孔驟然緊縮。
我盯這他,一字一句地問:
“那個音樂盒裏,有什麼是你害怕被我看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