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宋宇的酒意,似乎瞬間就醒了。
他鬆開我的手,眼神躲閃,語氣卻依舊強硬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一個音樂盒而已,能有什麼?”
“喬晚,你別疑神疑鬼了,阿婧的死是個意外,警察已經定性為自殺了。”
他走上前,試圖抱住我,聲音也軟了下來。
“老婆,我知道你難過,我也難過,阿婧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但日子總要過下去,我們別因為這件事傷了感情,好不好?”
我直接躲開了他的擁抱。
“朋友?宋宇,你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?”
我拿出手機,翻出相冊裏我和許婧的合照。
照片裏,兩個女孩笑得燦爛又明媚。
那是我們大學畢業時拍的
當時我們說好,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。
眼淚,終於不受控製地滑落。
“她那麼相信你,把你當成我未來的依靠,可你呢?”
宋宇的臉色此刻徹底沉了下來。
“夠了!喬晚,我不想再跟你吵了。”
“明天阿婧的父母會過來,公司也會派人處理後事,你作為她最好的朋友,也該出麵安撫一下。”
他說得理所當然,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他才是那個掌控全局,施舍憐憫的君王。
第二天,我去了許婧的公寓。
那是我和她一起合租了五年的地方。
屋子裏的一切都還保留著原樣,隻是再也沒有了那個愛笑的女孩。
我徑直走進她的臥室,打開了床頭櫃的第三個抽屜。
裏麵,一個精致的胡桃木音樂盒安靜地躺著。
我認識它,那是我送給許婧的二十歲生日禮物。
我顫抖著手,打開音樂盒。
清脆的音樂聲響起,是那首《天空之城》。
音樂盒的夾層裏,沒有我想象中的信件或者日記。
隻有一張被折疊起來的孕檢報告,和一枚小小的U盤。
孕檢報告上,寫著“孕8周”,日期是一個月前。
就在我拿起U盤的時候,身後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。
我心中警鈴大作,迅速將U盤和孕檢報告塞進口袋。
門被推開,宋宇和他母親張嵐走了進來。
看到我,張嵐的臉上立刻堆起了虛偽的悲痛。
“晚晚,你怎麼在這裏?唉,可憐的阿婧,你也要節哀啊。”
她嘴上說著安慰的話,眼睛卻像探照燈一樣,在屋子裏四處掃視。
宋宇的目光,則直接鎖定在了我剛合上的音樂盒上。
“你找到什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