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回來啊,救我出去......”
可他著急回去哄宋晚星睡覺,根本就沒有聽到。
我知道懷孕的那一刻,正是孩子他爸和別人的女人舉行婚禮的當天。
我來不及告訴,或者是我不敢說。
知道以宋晚星那麼小心眼的性子,是不會放過我肚子裏的孩子。
我隻能等,等到裴文成為裴家掌權人那一天。
可我等不了,三天三夜,水溫時常會高達80度,低至零下30度。
讓我僅僅隻剩下了一口氣,不肯暈過去。
我知道我要是暈過去,肚子裏的孩子會保不住了。
保姆們在門外聊天。
“裴總對夫人可真好,每天晚上都會給夫人念睡前故事。”
“是啊,僅僅是因為夫人討厭宋家真千金,便讓裏麵那個女人去做伴娘。”
“她也可真夠慘的,得罪誰不好得罪京圈出了名難搞的小公主宋晚星。”
“聽說裴總和她談過幾年的戀愛。”
“也不過是玩玩而已,和裴總青梅竹馬的人是宋晚星。”
我發瘋了一樣搖鐵門。
“來人啊,放我出去!”
一次比一次用力,門外傳來一道聲音。
“宋小姐,你別白費力氣,夫人沒有說放你出來,沒有人敢開門。”
我虛脫的靠在水牢的鐵門上,回想起,剛剛和裴文談戀愛的時候。
他說他有失眠症。
我便找遍所有辦法,醫生說聽睡前故事有用,我便不耐其煩的每天晚上給他講不同的故事。
可如今才知道,睡不著的人不是他,而是宋晚星。
他拿著我親手寫的睡前故事念給宋晚星聽。
曾經我以為我們的戀愛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,可在所有人眼裏我隻不過是他一時消遣。
在外人眼裏,和他匹配的人隻有宋晚星。
這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。
再次醒來,睜開眼看到是醫院純白的牆壁。
裴文居高臨下的看著我:“宋夏,你來大姨媽了,把整個水池都弄臟了!”
我撇過頭,閉上眼不再看他。
手撫摸扁平的肚子,眼睛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。
宋晚星在旁邊故意的說:“姐姐,裴哥哥好心送你來醫院,你給個臭臉誰看呢?”
“明明是你有錯在先,你竟然還想傷害我,在我的房間裏偷偷放花,讓我全身過敏。”
我驀然睜大眼:“我沒有!”
她看著裴文,淚眼汪汪的說:“裴哥哥,婚禮前一天,我的房間隻有姐姐進去過。”
“沒事的,姐姐不承認,我忍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裴哥哥,你別怪姐姐。”
裴文頓時掐著我的脖子說:“宋夏,你怎麼那麼惡毒。”
“是不是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阻止婚禮。”
我虛弱到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。
眼看我即將斷氣,他才放開了手。
這個就是我愛了十年的男孩啊,為了他,我不惜回到狼豺虎豹的宋家。
為了他,我拒絕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。
為了他,我忍氣吞聲的伺候宋晚星,成為她的伴娘。
我沒有解釋,我知道我不管說什麼,他都不會相信。
僅僅是幫宋晚星治療過敏的症狀,他便把全醫院的醫生都叫走了。
甚至正在幫我清理肚子裏麵還未成型的胎兒出來的醫生,也被叫走了。
醫生對門口的保鏢說:“我這裏走不開,有一個孕婦沒有保住胎兒,需要做手術。要不然孕婦會有嚴重的後遺症。”
保鏢冷著聲音說:“不行,所有醫生都得過去。否則後果自負!”
醫生看了一眼我。
裴家在江市權勢滔天,我不想讓醫生為難。
“沒事,你去吧。”
醫生沉默了幾秒後說:“你等一下,我去和裴總說清楚你的情況更加嚴重。”
“我會馬上回來給你進行手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