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和宋墨深在一起的四周年紀念日那天,剛好趕上國慶我提前結束出差回來。
剛進家門,卻被屋子裏的陌生女人暴打一頓,送去了警察局。
“你說你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?怎麼可能,墨深他有潔癖,一直一個人住。”
“年紀輕輕就學會偷雞摸狗,警察同誌,你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!”
最後我在拘留所待了三天,宋墨深才姍姍來遲將我保釋。
開口的第一句就是為那女人求情:“她是我兄弟,最近借住在我家,所以不知道你,別和她計較。”
那女人帶著我為宋墨深織的圍巾,身上穿著他寬大的羽絨服,搭著他的胳膊衝著我爽朗一笑:“嫂子,不好意思哈。”
我沒哭沒鬧,看著眼前愛了七年的男人,平靜地開口:“宋墨深,我們分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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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墨深眉頭微蹙,“別作。”
縱然知道他不會哄我,可心口還是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林棠突然跳出來,橫在我們中間。
她像是苦惱極了,拉著我的手誠懇地說:“嫂子,我真不是故意的!”
“誰知道宋墨深這家夥這幾年,找了女朋友也不告訴我一聲,我還以為你是小偷呢。”
“這樣吧,嫂子你要怎樣才能消氣?隻要我能辦到的,我一定照做。”
她說完又輕拍了一下宋墨深的肩旁,“怎麼樣?小爺我夠義氣吧,不然你女朋友就跑了。”
而向來在我麵前格外有潔癖的他,卻絲毫沒有嫌棄的表情,甚至還含笑的看著她。
我的滿腔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下,從頭到腳,冷的刺骨。
我看著眼前這一幕,突然覺得諷刺無比。
追在宋墨深身後三年,在一起四年。
他的潔癖嚴重到令人發指,甚至我連和他牽手擁抱都要提前消毒三遍。
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了他,他直接對我冷戰了一周。
可現在呢。
原來他的潔癖,隻是對我嗎?
我看向林棠,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:“好啊,那你搬出去吧。”
還在和宋墨深嬉笑打鬧的她頓時愣住,宋墨深也收斂了笑意。
“莊清妍,你鬧夠了嗎?”
我的整顆心像泡在酸水裏,又脹又酸。
頭上剛結痂的傷口,也開始隱隱刺痛。
宋墨深卻沒等我繼續說話,牽著林棠的手大步離開。
下一秒,他就驅車離開,輪胎壓過厚厚的積雪。
我看著遠去的車影,視線越來越模糊。
伸手一抹,手觸碰到一片濕潤。
最後我打車回了家,推開了宋墨深隔壁房間的門。
在一起四年,他說接受不了和任何生物同居,於是我租下了他隔壁的房子。
隻為了每天多和他相處一短時間,多看他幾眼。
現在看來,我的遷就與體貼就是一場笑話。
我開始收拾起出租屋裏的東西,將和宋墨深有關的都丟進垃圾桶裏。
就在這時,林棠突然衝進來,不由分說的將我拉到宋墨深的家裏。
我手腕被她拽的生疼,卻在進門時下意識地伸向鞋櫃上的鞋套。
可林棠卻擺了擺手,“就當自己家,你看我從來不換鞋套,宋墨深也沒說什麼,他要是說你,我幫你揍他。”
我的動作瞬間僵住,看見林棠在宋墨深的客廳留下許多腳印。
下意識看向站在一旁的他,可他卻絲毫沒有不悅。
可我清晰的記得,有一次我因為急著幫他拿放在鞋櫃上的文件,沒有穿鞋套。
他就衝著我大發雷霆,直接將門口的墊子丟了。
從那以後,進門要先套上鞋套幾乎成了我的肌肉記憶。
我以為宋墨深對所有人都是這樣,上次他媽媽來找他也跟我吐槽他的潔癖。
可現在,林棠卻成了那個唯一的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