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台暗了又亮,亮了又暗。
好像過去了很多天,又好像隻是一瞬間。
我的腦子昏昏沉沉,已經數不清了。
打敗了幾個對手,我也記不清了。
每次有男人被推到我麵前,我就吹響那個口哨。
每當我感到害怕時,唐鉞都會用這個口哨聲逗我笑。
短促,清亮,像林中的小鳥在叫。
他說:“翹翹,聽到這個聲音,就代表我到家了,所有壞東西都得滾蛋。”
可我好想聽他親自吹給我聽。
但唐鉞已經把我賣了,他一定每天都跟在坤姐身後,當她的乖保鏢。
徹底把我忘了。
我很難過。
那些男人卻說我很神奇,有了我,後台其他貓女,犬女都沒人理了。
好像後台所有男人,都想來我這挑戰。
“後台那個狼女真是個寶,排練時,還能吹個口哨。”
“媽的,聽說還有人錄下來了,準備當安撫神曲用。”
“變態哈哈哈,咱們也去看看稀奇。”
走廊上,兩個馴獸師交頭接耳,朝著後台走。
身後突然傳來唐鉞冷硬的聲音:
“你們幾個是安保,不站崗去後台天天看戲嗎?”
兩人嚇得一個激靈,猛地回頭。
他們知道,唐隊最近火氣很大,傳說他老婆卷款私奔了。
誰惹他誰倒黴,唐隊下手可是黑得很。
“聽說坤姐要排的新節目了,籠子換成了魚缸。”
唐鉞聽到坤姐的名字,臉色沒變,語氣還是充滿不耐:
“別給我惹麻煩,出了事你們自己擔著。”
唐鉞突如其來的警告讓他們心裏一緊。
估計是聯想到媳婦跑了的事,看什麼都不順眼了。
想到這,他們點頭哈腰地答應,然後飛快地溜了。
唐鉞站在原地,眉頭緊鎖。
那個“狼女”的傳聞,最近總往他耳朵裏鑽。
而翹翹詭異的失聯,讓他忍不住把這兩件事聯係起來。
可他剛有這個念頭,就掐滅了。
他不敢想象,翹翹變成別人口中那個“半人半獸”的怪物。
如果是真的,他想他會親手拆了這裏,讓所有人陪葬。
他一邊巡邏,一邊給翹翹打電話。
依舊是關機。
他又發去一條短信:
【李翹,給你三天時間,給我滾回來,否則後果自負。】
【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。】
類似的信息發了上百條,全部石沉大海。
不知不覺間,唐鉞發現自己正朝著後台的方向走去。
迎麵正走來正是之前的矮個子。
他滿臉興奮,吹著口哨。
突然,他的脖子被一隻大手掐住。
而麵前的唐鉞,眼神如刀:
“你他媽說,這個口哨是跟誰學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