坤姐麵色泛紅,滋潤的很。
我指了指唐鉞離開的方向,又指了指自己。
想告訴她我是唐鉞的女人。
她冷笑一聲,用高跟鞋尖踢了踢我一腳:
“嗬,瞧這蠢樣,把你臉上鼻涕擦幹淨,還想著唐鉞呢。”
“唐鉞要是看見你這副鬼樣子,估計得把隔夜飯都吐出來。”
我一聽,氣得齜起牙,衝她發出威脅的低吼。
我還記得唐鉞說過,我們是彼此的唯一,他怎麼會嫌棄我。
坤姐被我的樣子逗笑了:“蠢貨!是你老公親自把你賣給我,換前程的!”
“不然你以為,一個退伍兵憑什麼能當上我這裏的安保經理?”
我渾身僵住,瘋狂地搖頭,發出尖銳的嚎叫:“嗷!嗷嗷!”
你騙我!唐鉞說過我是他的寶寶,他絕對!絕對!不會!不要我!
我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狼,隔著籠子朝坤姐張牙舞爪。
她卻用那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,打開了我籠子的鎖。
她等著我,眼神狠毒。
“賤貨,既然這麼有精神,那就出來遛遛!”
“從今天起,唐鉞是我的貼身保鏢,你就和這群畜生一起,好好當你的頭牌狼女吧!”
話音剛落,後台其他籠子的門也應聲打開,湧出許多赤裸的男人。
他們戴著各種麵具,有獅子,有貓,還有幾個黑人帶著驢的麵具。
我眼前一片混亂,根本分不清誰是誰。
“畜牲們,今晚坤姐開恩,叢林之夜,自由活動!”
坤姐抱著手臂,欣賞著這混亂的一幕。
離開時,她還補充了一句:“別弄出人命,我還要留著掙錢!”
他們紛紛發出興奮的嚎叫。
像一群瘋狗朝我圍過來。
我想要躲避。
想要大聲呼喊唐鉞的名字。
可我隻能發出野獸般的哀鳴。
眼淚控製不住地湧出來。
唐鉞真的為了前途,把我賣掉了嗎?
難道,他喜歡的,是坤姐那種能掌控一切的女人嗎?
四肢被抓住,在我身上爬過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。
他們把冰冷的道具塞進我身體裏。
看我痛苦掙紮的樣子,興奮地交流著:
“嘖,這狼女夠勁,比之前那個病貓好玩多了。”
“那是,不過我更羨慕唐鉞那種帥哥,把坤姐都拿下了。”有人羨慕地說。
我機械地扭頭看向說話的人,發出了疑問的“嗯?”聲。
那人解釋道:“就是說,隻有坤姐,才能馴服唐鉞那樣的男人。”
“哈哈哈你瘋了,跟一個傻狼女解釋什麼,她聽得懂嗎?”
我卻好像聽懂了,唐鉞,被那個老板娘馴服了。
他不喜歡我了。
心口的位置悶悶的,比下身被撕咬還難受。
或許,我應該變得比坤姐還厲害,才能把唐鉞搶回來。
以後我再也不乖乖聽話了。
......
從那天起,我就被一根鐵鏈拴著,活動範圍隻有籠子。
每天,都有不同的男人來找我排練那個推拉遊戲。
我好煩,可是不配合就要挨餓,挨打。
電棍的滋滋聲太嚇人了,比叢林之夜還嚇人,我隻能照做。
這幾天,唐鉞總會跟著坤姐從後台經過。
我熟悉他的腳步聲,熟悉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。
可我每次想衝過去,都會被鐵鏈拽回來。
有一次,唐鉞真的停下腳步,朝我這邊看過來。
我眼裏閃著光,拚命朝他揮手,嘴裏發出“嗚嗚”的聲音。
可他看見一個男人正把我壓在地上,眼神變得極其厭惡。
冷冷地罵了一句:“不知羞恥,你們跟畜生有什麼區別!”
然後轉身護著坤姐走了。
我眼裏的光又滅了。
一次又一次。
漸漸地,我眼前總是出現唐鉞的幻影。
我把我想象成坤姐,壓在我身上的男人都當成是為我複仇。
又想到贏了他們就能去挑戰坤姐,我就充滿了鬥誌。
有時候,我能看到天窗外,月亮又大又圓。
在清冷的月光下,像一個巨大的白玉盤。
這個時候,我就會看見唐鉞的幻影。
“唐鉞,我會贏的。”
然後他說:“翹翹,你的臉上毛怎麼拔不掉啊?”
那一瞬間,夢就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