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擦掉了眼淚,在醫院守了一整夜。
就這樣坐著,坐著坐著她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。
第二天早上第一件事她預約了明天的流產手術。
第二件事則是帶著弟弟的骨灰回家。
第三件事是請大慧幫自己辦理h國的永居證。
白清敘回到家的時候裴恒已經坐在客廳裏等著了。
一旁顧宴澤和阮薇正吃著東西。
他們這些見死不救的殺人凶手怎麼還能泰然自若的坐在這裏吃東西!
她隻能假裝還是看不見走進去。
“清敘,回來了?薇薇和宴澤今晚會住在這裏,明天他們要去選婚紗。”
“裴恒。”
她仰起頭,那雙眼睛紅腫的嚇人,就連聲音裏都夾雜著恨意。她痛的幾乎咬破了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恢複了一點點理智。
“我昨晚去給薇薇慶祝回國宴了,所以沒回來,你不會介意吧?你放心,我已經讓王醫生去醫院看你弟弟了,他的醫術......”
“不用了。”
白清敘淒慘的笑了笑:“已經不用了。”
“我就說吧,男孩子受點小傷沒事的,哪有那麼嬌氣。好了,過來坐下讓我抱抱你。”
顧宴澤站在一旁問著:“薇薇當時腿疼你也聽見了還希望你理解一下。”
是嗎?為了理解她一下就要了弟弟的命。
阮薇眯起眼睛看她:“很久沒看到學姐了,學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。不知道現在還跳舞嗎?”
白清敘搖搖頭。
她得意一笑,當著她的麵抱著裴恒親了一口。
“我也是呢,自從腿傷了以後再也不能跳舞了,真可惜。不過也算是因果報應吧,是誰的就該是誰的,男人也好,獎項也罷。 ”
她話裏有話,偏偏現在白清敘明白的一清二楚。
白清敘走上前,摩挲顧宴澤的臉,隨後拉著他往臥室走。
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裴恒臉色難堪的看著白清敘依賴的靠著顧宴澤。
這半年來他們到底是怎麼相處的他並不知道。
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拳頭居然不知不覺捏了緊了一些。
她居然又下意識的把顧宴澤認成了自己。
顧宴澤借口上廁所離開讓裴恒進去。
而一進去白清敘摸著他的手笑了,那滔天的怒意硬生生被她壓下去,不能......不在現在挑明一切,她要讓裴恒心裏永遠紮上一根刺,跟她一樣嘗嘗被背叛的痛苦。
“阿恒。你好像瘦了。”
“是嗎?我......最近可能有點疲憊。”
“說什麼呢,咱們不是昨天才見過嗎?我怎麼感覺你完全變了一個人。”
“哪有的事,你太敏感了,咱們睡覺吧。”
她躺在裴恒身邊,手往下摸索。
“清敘!?你......”
“怎麼這麼驚訝,你不是每晚都給我摸的嗎?怎麼感覺你小了很多?”
“每晚都摸???”
裴恒說話的時候聲音裏都帶著顫抖和不可置信。
白清敘淡淡一笑:“嗯是啊,還有一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,我懷孕了。我還覺得奇怪呢你之前說你結紮了......可是我還懷孕了也不知道為什麼。”
她感受著裴恒僵硬的身子。
隨後就是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。
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顧宴澤。
顧宴澤溫柔的捧著她的臉:“對不起清敘我剛剛情緒有點太激動了”
“沒事。”
“咱們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?我們結婚......以後好好過日子。明天我就帶你選婚紗,清敘......我是真的......愛你。”
他輕輕抱著白清敘。
白清敘點點頭。
“你真的想跟我結婚嗎?”
“當然了。”
“好。”
那我就給你們倆一個永遠忘不掉的婚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