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道中落後,我被魏珣納為外室。
他對我百般順從,滿京貴族都說他愛極了我。
可新夫人進門的第二日,不過是瞧了我肚子一眼,
魏珣就在春日宴上,將懷有身孕的我送給了昔日同窗。
我跟著同窗遠赴嶺南,五年後才歸京。
這年的春日宴上,魏珣看著我懷裏的稚童,愣在了原地:
“......我們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?”
我躲開魏珣伸來的手,在他詫異的目光中,平淡開口。
“侯爺說笑了,這孩子的父親不是你。”
......
我說完這句話後,魏珣明顯不相信。
他緊皺了眉,語氣不忿:“你不過是在怨我將你送給了別人,別鬧了,孩子是魏氏血脈,怎能流落在外?”
我險些被他厚顏無恥的話氣笑,起身欲走。
隻是迎麵便撞見了得知消息趕來的宋芷意。
看清了我的麵容後,她得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。
“許久未見,妹妹的孩子都這般大了?”宋芷意親近地挽上我的手,故作體貼,“侯爺當初也是太在意我了,這才讓妹妹吃了苦頭。如今妹妹帶著孩子回了京,我們一家人自當團聚。”
眼瞅著她染紅的指甲掐上寶珠的小臉,我怒火中燒,猛地將她推開。
“祝茵,你別太無理取鬧了!”
魏珣扶起跌坐在地的宋芷意,冷冷地命令我:“芷意好心好意為你打算,你卻不知好歹。今日你若不承認過錯,休要進魏府。”
我哄著被吵醒的寶珠,沒空搭理他們這場鬧劇。
宋芷意捏緊了手帕,眼波流轉間便落下了淚。
“侯爺,妹妹懷裏的孩子雖是幼女,但也是魏府唯一的血脈。”
她投入魏珣的懷裏,抽泣出聲,“都怪我沒能為魏府誕下一兒半女,妹妹驕縱些也是應當的。”
這一番貌似善解人意的話下來,徹底點燃了魏珣的怒火。
他一把扯過我,惡狠狠地開口:“你竟存著這般歹毒的心思,祝茵,你不過生了個庶女,怎敢在主母麵前放肆?”
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完全沒給我開口的機會。
我深呼一口氣,打斷魏珣喋喋不休地謾罵:“五年前,我已然被侯爺送給了顧玄卿,我跟魏府早就沒有一丁點關係。況且我已經說過了,這個孩子的父親不是你。”
不管我怎麼說,魏珣就像聽不懂般反反複複地質問我的行徑。
我沒了耐心,踱步向庭院外離去。
隻是我小看了魏珣的臉皮,他帶來的仆從將我和寶珠團團圍住。
魏珣從我懷中將寶珠奪走,卻被她抽泣著打了幾個巴掌。
“祝茵,別太恃寵而驕了。”
魏珣陰沉著臉,言語裏滿是警告,“我的孩子被你教得如此失智,待到回府後,便送到芷意院中撫養。你身份低賤,隻會教壞了她。”
我焦急地看著被魏珣緊緊牽製的寶珠,強壓著憤恨,試圖講清她的身世。
“魏珣,孩子不是你的,她是我和顧玄卿的女兒!”
“不可能,顧玄卿不能人道,怎會有血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