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當天晚上,身心的折磨讓沈曦光疼得昏了過去。
她是被一盆刺骨的冰水澆醒的。
喬希晗抱臂站在她床邊,身邊還有三四個的男人。
見她醒了,喬希晗惡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顎,“沈曦光,我都和阿赫訂婚了,你竟然還不死心?要不是我在你房間裏裝了監控,我都不知道你還敢勾引阿赫!”
“就你這副殘破的身體,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早就被那些男人玩爛了,是不是回了國你就忘了那些事情啊?”
“我現在就讓你好好記起來,看你還敢不敢覬覦我的阿赫!”
沈曦光還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,幾個男人就拿出各式各樣的皮鞭、電擊器等物品。
她本能地恐懼到發抖,下意識想要逃,卻因為腿上的傷而動彈不得。
她像任人宰割的魚肉,被幾個男人扒光衣服,五花大綁在床上。
“阿赫說了,你三天不準吃飯,這三天沒有人會來看你。”
“你們幾個,給我好好地教訓教訓她。”
沈曦光仿佛又真的回到了那個牢籠。
沒日沒夜的折辱與淩虐,身心交織的疼痛和絕望。
她的身上舊傷疊著新傷,鞭打的血痕、電擊的燙傷、被毆打的青紫。
她想起在精神病院流產的那一晚。
她的下體流出大量的鮮血,把那些施暴者都嚇了一大跳。
她覺得好疼,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身體裏慢慢地流失。
就像此刻。
腹部的疼痛從未停止,她甚至分不清是因為胃癌還是別的。
她掙紮著,卻毫無作用,隻有口中嘔出鮮血。
幾個男人嫌惡心,直接用被子將她的頭蓋住。
直到一個男人語氣惡劣地咒罵,她頭上的被子才被扯開。
“操,怎麼下麵也出血了?!”
“她不會要被我們玩死了吧?”
“暉哥,她臉色好奇怪。”
沈曦光虛弱地垂下眸,看向她幹癟的腹部。
那種熟悉的感覺在提醒著她。
“寶寶...我的寶寶...”
她痛苦地喃喃著,眼前陷入一片看不見底的黑。
而孩童的抽泣聲在沈曦光腦中回響。
在一團霧裏,沈曦光看見兩個手拉著手的小小身影。
“媽媽,媽媽我怕。”
小女孩的聲音軟軟的,帶著讓人憐惜的哭腔。
“不許哭,不要惹媽媽難過。”
男孩的聲音懂事穩重,輕輕安慰著小女孩。
“媽媽不是不想要我們,是她太辛苦了,她不是故意的。”
小女孩想要走近,卻被男孩拉住。
她哭喊掙紮著,“媽媽痛,要看媽媽。”
男孩抱著她,“我們不能去,媽媽的身體承受不了。”
沈曦光拚命想要搖頭,她想開口,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。
她想告訴他們,就算承受不了,可自己還是想要他們。
男孩朝沈曦光笑著,聲音裏是隱忍的哭腔,“爸爸是個壞蛋!他配不上媽媽。媽媽,你別擔心,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,我們會等你,等著再次成為你的小寶。”
霧漸漸消去,有一絲光照了進來。
隻是無論那光照在哪裏,沈曦光也再也找不到那兩隻小小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