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他的聲音宛如天籟,我睜開眼,欣喜感激地看著他。
陸景川的手猛地一頓,親自解開我困住的雙手,又把外套套在我身上。我的身體仍在劇烈顫抖,劫後餘生的虛脫和恐懼讓我站立不穩。
他不嫌棄肮臟,體貼地扶住了汙穢不堪的我。
我以為他後悔了。
可下一秒,他說出的話,又讓我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。
將我所有幻想,將我從頭到腳澆得冰涼徹骨。
“你們有沒有腦子?”他對著旁邊的保鏢低吼,語氣裏滿是惱怒。
“這個乞丐怎麼可以和我打比,不是有100個乞丐嗎,直接一起上。”
我猛地愣住,仿佛聽不懂他的話。
在他強行給我裹上外套、將我拉離那片汙穢的瞬間,我竟有一秒可悲地他還對我有那麼一丁點感情。
可他擔心的,居然是他那些乞丐比不上他的雄偉?
林淺淺此刻卻曖昧地捂住了嘴,眼神閃爍。
“確實比不上,昨天晚上陸總還來了十二次呢,每次都有半個小時。”
“每次流得滿床都是,怎麼可能隻有這麼一丁點呢”。
她身體幾乎貼到他身上,聲音又軟又嗲:
“害得我裝都裝不下,討厭……。”
林淺淺摸了摸肚子:
“哎呀,昨天忙活那麼久,快點吧!我們的孩子都等得累了呢。”
我整個人抑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。
所以,馬桶怎麼可能讓人懷孕呢。
如果馬桶可以讓人懷孕,我們國家就不用擔心生育率持續下降了。
在我愣神的瞬間。
林淺淺不知道什麼時候,已經倒在我麵前,雙手捂住肚子。
“啊啊啊!”
她哭得梨花帶雨:“陸總…我們的孩子…”
“不是.......”還不等我話說完。
陸景川猛地扯住還在流血的手腕,毫不留情地將我狠狠甩到了乞丐身上!
早在林淺淺拿著那張B超單,宣告她懷了陸景川的馬桶寶寶。
我就徹底明白,他早已不是那個滿眼都是我的丈夫了。
我不該有所期待。
見我因疼痛和心碎而流淚,陸景淮的眼神似乎恍惚了一下。
可倒在地上的林淺淺立刻加大了哭聲,淒慘地哽咽:
“誰讓我隻是個小秘書,要是真的得罪死了安歌姐,陸總唯一的孩子估計就活不下去了,陸氏連個繼承人都沒有……”
林淺淺的話,像一根刺一樣,紮進陸景川的心裏。
陸景川臉色瞬間陰沉下來。
“安歌,”他聲音冷硬,“孩子是無辜的。”
“你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傷害孩子。”
他眼中閃過更加瘋狂的光芒:“隻有讓你真正懷上的孩子,你才能接受這一切!”
“你才能知道孕婦懷孕生子不容易,才不會傷害淺淺。”
陸景川像是陷入了偏執的瘋狂中,完全聽不進任何解釋與勸阻。
我望著他那張曾經熟悉如今卻無比陌生的臉,心中滿是絕望與悲哀。
或者是他隻聽得懂林淺淺的話。
圍觀的流浪漢們還在發出刺耳的哄笑聲,在我身上肆意地遊走。
網絡上的評論因為陸景川的操控,也一邊倒都是譴責我。
各種難聽的話語如潮水般湧來,仿佛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。
林淺淺虛弱地靠在陸景川的身上:
“這裏味道好重,我好暈,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快一點讓安歌姐體會到奇跡啊?我等不及想一起分享懷孕的喜悅了。”
一個縮在角落的乞丐,諂媚地露出他的大黑牙:
“可以直接灌進去,準保快。”
陸景川的眉頭先是下意識地一皺。
他沉思一會:
“雖然粗糙,但直達目的地,或許速度更快?”
我不可思議地看著陸景川,對著他嘶吼:
“我是你老婆,你就準許他們碰我?”
“怎麼可能,我絕對不會讓他們碰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