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三天後,全京市都在談論一場聲勢浩大的個人畫展。
不是因為畫作有多驚豔,而是傅雲承為蘇蘇砸下的排場,實在令人咋舌。
傅雲承買下了市中心最頂級的藝術展廳。
從入口到展廳深處,空運來的名貴花草鋪成地毯。
天花板上懸掛的水晶吊燈,是專門從歐洲古董拍賣行點天燈拍下的百年珍品。
即使畫展裏的畫毫無藝術氣息,根本上不得台麵。
蘇蘇穿著高定禮服,在微博甜蜜秀恩愛。
“第一杯敬自己,二十歲就在愛人的支持下完成夢想。
第二杯敬畫展‘一生摯愛’,因為裏麵記錄了我和愛人的點點滴滴。
第三杯敬我的阿承,選擇在這天向我求婚,給了我最想要的未來。”
二人舉著香檳杯接吻,蘇蘇手上是精致耀眼的鴿子蛋。
我冷眼看著,想起十八歲的少年,曾經羞澀地卷起狗尾草,戴在我的手上向我表白。
關掉手機前,我收到了蘇蘇發來的畫展邀請函。
我看著上麵未公布的兩幅神秘畫作,不由得眼皮一跳。
這時,義父發給我一份文件,我打開後笑了。
看來,傅氏集團,要變天了。
不等我聯係傅雲承,蘇蘇竟然先打來電話。
“顧寧,這幾天不好受吧?同為女人,我可憐你,因為你一直像個傻子被蒙在鼓裏。”
她見我不開口回應,熱情依舊沒有消散。
“你猜阿承為什麼一直用自殘的方式討你歡心?”
“天真的蠢貨,你以為是愛,其實都是補償。阿承身上有多少道疤痕,就是辜負了你多少次。”
我猛地掛斷電話。
我忽然想起傅雲承身上最深的兩道傷疤。
分別是媽媽去世那天,和我捅死腹中孩子那天他留下的。
我不敢再細想,隻覺得渾身發冷,呼吸困難。
另一邊,蘇蘇挽著傅雲承的胳膊,在眾人的簇擁下,揭開了畫展中未公開作品。
一副畫的是倒在血泊中,剜去雙眼的黑豹。
一副畫的是被利劍穿心的祖孫倆。
蘇蘇笑盈盈地介紹:
“這兩幅畫比較特殊,繪畫是顏料摻入了畫中主人公的骨灰,畫的是他們死亡的場景。”
“我的理念很簡單,死亡不應該是終點,把他們融進畫裏,才算真正的永恒。”
蘇蘇踮起腳尖親了一口傅雲承:
“謝謝我的阿承,無條件支持我的理念,把我需要的骨灰給了我。”
還沒等眾人感慨二人的愛情,展廳的保鏢突然被暗槍放倒,一隊訓練有素的不速之客直接控製了展廳。
蘇蘇被兩個壯漢按在地上,跪在骨灰畫前。
傅雲承剛要動手,就被一個人用槍抵在額頭:
“對賭協議的事你不會忘了吧?”
“違約的人,要拿命來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