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顧衛東接了電話,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幾句。
掛掉,他拉住我的手,語氣誠懇:“我會聯係爸媽讓她搬回家去住。”
溫熱的唇角蹭上我的耳廓:“晚上早點回來,想吃什麼?這一次我專門為你做。”
我忽然想起從前。
他滿麵怒容地將我從舞廳裏帶回去。
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忍下所有難聽的話。
紅著眼眶,無奈又卑微地望著我:“晚照,你到底要我怎麼做?”
我喉嚨哽了哽。
“好,顧衛東,我再信你一次。”
“如果你騙我。”
我狠狠掐著他的掌心,
“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了。”
顧衛東笑了,他輕輕吻了吻我濕紅的眼睛。
“晚照,這輩子,我從未騙過你。”
晚上我回家時,顧衛東還沒有回來。
顧小雅冷冷坐在沙發上,像個怨婦。
“你為什麼不願意見我?”
我淡淡掃她一眼:“有什麼必要麼?”
“你跟我哥說什麼了?”她攔住我,“他為什麼要我搬走!”
我壓根不想理她。
她卻突然像瘋了一樣抄起桌上的暖水瓶就向我砸來。
厚重的瓶膽砸到我的額角,疼得我耳邊嗡嗡作響,熱水濺在胳膊上,燙出一片紅痕。
門就在這時被推開了。
顧小雅撿起一塊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的手腕上,悲憤不已地朝我聲嘶力竭大哭:“我真的隻是想跟你道歉而已,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!要我死你才能滿意是嗎!”
顧衛東眸光一凜,大驚失色地衝來:“小雅!”
“哥......”顧小雅痛苦地搖頭,“我知道,我一直都是家裏多餘的那個。我不會再妨礙你的幸福了,不會了......”
鮮血迸濺。
顧衛東臉色霎時蒼白,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。
“別胡說!哥帶你去醫院。”
他將她抱起,沒看我一眼。
我卻慌了。
“顧衛東,她割腕跟我沒關係!”
可他連頭也沒回。
我頹然靠著牆癱坐在地上。
仿佛心也被刀割了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