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方時悅第二天來霍氏集團報到,人事先是帶她填入職。
填到一半時,人事像是想起什麼:“你在這等我一會兒,我去弄下合同。”
人事剛離開,方時悅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:“方時悅?你怎麼在這?”
她回頭一看,見是陸盛。
一想起昨晚他和傅紀修的對話,她就生理性反胃。
她後退一步,轉身要走。
卻撞在一個高大的身體上,抬頭一看,是一個黑發碧眼的混血男人。
那臉聚集東西方的所有特征,帥得就不像是這個次元的人類。
人事這時候拿著合同來了,看到男人立即恭敬道:“霍總!”
方時悅愣了一下,原來這就是霍氏集團的總裁,傅紀修口中的工作狂。
陸盛卻先開口了:“嫂子,你到底來這裏幹嘛?傅哥呢?他怎麼沒陪你”
方時悅不說話,一把拿過合同後,看都沒看把字全給簽好了,就要走。
人事這時又攔住她提醒:“記得去辦簽證。”
方時悅急匆匆回答道:“知道了。”
說完就轉身離開,陸盛還想去追,可人已經跑沒影了。
陸盛一把抓住人事的肩膀,疑惑道:“她是來這麵試的?什麼崗位?”
人事愣了一下,連忙說:“是旅遊管家。”
霍靳辭挑了挑眉,看向方時悅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弧度。
陸盛卻陷入沉思,這件事要不要跟傅紀修說?
又或許,是傅紀修同意的,要是突然去說,不就是多此一舉?
陸盛甩了甩頭,轉身進入辦公室,而霍靳辭卻站在門口,朝著方時悅離開的方向又多看了幾眼。
......
離開公司的方時悅,捂住胸口大喘氣。
心裏充滿疑惑,為什麼會在這裏遇到陸盛?
若是陸盛回頭告訴傅紀修她要出國的事,那她絕對別想離開。
方時悅走在路上忐忑不安。
時不時地掏出手機去看,見傅紀修始終都沒打來電話。
就在方時悅覺得沒事的時候,突然手機上閃進一條消息。
上麵還標著‘對方還不是您的好友’幾個字,下麵緊接著發來幾張圖片。
是沈棠梨在海邊頭戴頭紗,挽著傅紀修手臂的照片。
隨後一條消息發了過來。
【我要和傅紀修一起去度蜜月了】
傅紀修特地向陸盛強調,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和沈棠梨結婚這件事。
沈棠梨卻還是告訴了她,明擺著就是想讓她識相點,趕緊滾。
本來已經下決心離開,但看到這照片的時候,還是不禁覺得心痛。
方時悅顫抖著手指,點擊屏幕發去了個笑臉。
下一秒,傅紀修的消息發了過來。
【時悅,我去國外出差幾天,就不回來了】
看著這名為謊言的消息,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緊緊束縛。
鼻尖發酸,眼淚沒止住,滴在手機屏幕上。
方時悅這才反應過來,發去消息。
【好】
......
第二天,方時悅拿著簽證需要的文件去做手續。
沈棠梨又發來他們出現在海灘上的照片。
沈棠梨穿著一身比基尼,姣好的身材站在傅紀修身邊十分吸睛。
她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傅紀修的身上,而傅紀修十分寵溺地低頭看沈棠梨。
活脫脫就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。
第三天,方時悅在家裏麵收拾東西,把傅紀修送的東西都丟掉,隻剩下她來時帶的。
沈棠梨再一次發來照片,是在一座露天別墅裏,他們一起看星空。
她隻穿了一件吊帶睡衣,靠在傅紀修的身上,傅紀修的手摟住她的腰。
這一次,方時悅看了好久。
她從前就談及過,想要去海邊看星空。
可傅紀修一直在忙,就沒有去。
等他們回來已經是一周以後,沈棠梨這幾天一直都在給她發照片。
方時悅都一張不落地看了,全都是曾經她製定結婚後蜜月會做的規劃。
她沒有用到,反倒是傅紀修和沈棠梨一起去做了。
方時悅坐在沙發上,這些照片在她腦中揮之不去。
壓得她喘不過氣。
想著,這些痛苦是不是睡著之後就會消失。
方時悅躺在床上,緊閉雙眼逼著自己入睡。
可久久沒有睡意,倒是頭下的枕頭已經濕透。
直到深夜,傅紀修才回來。
脫掉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,扯了扯領口疲憊地歎了口氣。
剛一抬眼,就看見放在電視前和方時悅的合照不見了,傅紀修皺了皺眉。
隨後推開房間門,桌子上全是身份證,戶口本,還有護照等資料。
再去看衣櫃,方時悅的衣服也少了大半。
甚至他們一起的合照也消失了,這讓他莫名產生不安的情緒。
傅紀修有些著急,撥通方時悅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傳來的隻有嘟嘟聲,一下又一下地像是敲在他的胸口處。
直到方時悅接通電話,從客房走出來。
她看向傅紀修時十分警惕,她不知道陸盛有沒有告訴傅紀修她要出國的事情。
傅紀修像是鬆了口氣,走到她麵前把她一把抱進懷中:“你怎麼睡在這?”
方時悅聽見傅紀修沒有提她要出國工作的事,這才放下心來。
靠在傅紀修的胸口處,不鹹不淡地回答道:“房間太空了,我害怕。”
“你的衣服呢?”傅紀修又問。
“捐了。”方時悅回答道。
“也是,你很久都沒買新衣服了。”
傅紀修低頭看向方時悅,見她情緒不是很好,在她額頭印下一吻:“是不是我這
幾天出差沒陪你,生氣了?”
“沒有。”方時悅淡淡回複。
傅紀修的心咯噔一下,有些受不了。
要是以前方時悅聽見他出差回來,肯定會第一時間就黏在他身邊。
現在卻這麼冷淡。
傅紀修伸手捧起方時悅的臉:“那你的衣服都捐了,我們明天去逛街,買點新衣
服。”
方時悅點了點頭,突然傅紀修把她抱起。
嚇得她立馬伸手摟住他的脖子,驚呼出聲。
傅紀修見她有別的反應,心情這才好了許多。
第二天,他們就一起去商場逛街,裏麵的櫃員見他們兩個財神來了,立馬圍上來。
隻要是方時悅多看一眼的東西,傅紀修就會叫人打包起來。
就在他們之間的嫌隙破開一點,方時悅終於願意和傅紀修說句話的時候。
傅紀修電話突然響起,剛一接通,對麵就傳來沈棠梨的哭聲。
傅紀修臉色馬上變得陰沉,看向她說:“沈棠梨的狗死了。”
說完,傅紀修拉著她急匆匆趕去了別墅。
客廳裏沈棠梨抱著一條黑背犬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見傅紀修來了,起身猛撲進傅紀修懷中。
絲毫不在乎方時悅還站在一旁。
方時悅轉過頭去不看兩人,這時沈棠梨哽咽開口道:“我剛才在吃午餐,還沒開吃,小黑就一直看著我。”
“我覺得它可憐就夾一塊肉給它,可沒想到,剛吃它就死了......”
說到這,沈棠梨十分害怕地一把抓住傅紀修的手臂,害怕道:“你說是誰想要害我?”
說這句話時,沈棠梨朝方時悅看去。
像暗指這一切都是她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