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婚後老公去城裏打工,我在農村種地養雞,伺候癱瘓不能自理的婆婆。
三年了,我生不出一兒半女。
我去醫院檢查,醫生說我是石女這輩子生不出孩子。
我很是內疚,誰家娶媳婦不為了生孩子呢,更何況他是我的救命恩人。
後來,老公陸續從外麵抱回來一個4歲男孩,一個5歲女孩,和一個6歲女孩給我養。
他像往年那樣去城裏打工,隻有過年才回來。
有了孩子後我問他要生活費,電話裏他語氣滿是埋怨:
“外麵的錢不好賺,你在農村也花不了什麼錢,忍忍吧。”
我跟他說忍不了,油鹽需要花錢買。
他迫不得已每天給我發6.66的紅包,還叮囑我省點花,油鹽他幫我網購。
第二天我收到了一桶地溝油和粗鹽。
他以為我不識字認不出,但他不知道我偷偷學認字後知道了好多秘密。
終於我鼓起勇氣打電話,對另外一個男人說:
“顧先生,我想好了,跟你走做你的女人。”
.............
村裏很多男人垂涎欲滴我的美色。
我雖然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,但長了一張氣質美豔絕倫的臉。
村裏人都說,但凡我上過學,認識點字,絕對不會困在農村做老媽子,哪怕去做雞,這輩子也富了。
從前堅定認為夫妻就應該同甘共苦。
但現在我動搖了。
看著屏幕碎成樹根似得手機,7個小時過去了,周宇川的6.66紅包還沒給我發來。
臥室裏躺在床上的婆婆餓的發牢騷:
“小恩,都快到下午了,晌午的飯怎麼還沒做好,天天磨嘰死了。”
“你說你有什麼用!連個飯都做不好!”
3個孩子也餓的嗷嗷叫。
我沉不住氣給周宇川打電話:
“家裏鹽沒有了,你錢還沒發過來。”
他那邊剛好傳來服務員的聲音:“先生888的紅酒來了。”
接著是他走路關門的聲音,想必是躲到衛生間了,開口語氣就是煩躁的埋怨:
“我在外麵忙!你能不能體諒我一點!哪怕一點點!”
“天天天都是錢錢錢的!你是不是把我當取款機了!”
“你大字不識一個,一輩子都在農村,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多難!”
“農村有吃有喝的,能花什麼錢!我是你男人,不是牛,也不是馬,更不是取款機,你要錢我就得有!”
“你說說你!除了問我要錢,你還會什麼!”
“你看看別人家的老婆,再看看你!”
他沒讓我說一個字,滔滔不絕的訓斥了我一頓就把電話給掛了。
這樣的話,婚姻10年裏,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話裏話外嫌棄我是個文盲,而他是村裏唯一一個大學生。
那些難聽的話會像針不間斷的刺我的心,但年少時的青澀純真愛意,又會一次一次把我拉入心軟的旋渦。
難聽的話是真的,他曾經奮不顧身救我的命,替我挨父母的打也是真的。
導致我一直覺得他是沒混出名堂來,壓力大脾氣也隨之大了而已。
但現實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