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打了另外一個男人的電話,萬塊錢秒到賬。
給婆婆買了新藥,給孩子們買了新衣服,做了雞鴨魚肉,這些隻有過年才能吃到的好菜,現在我們也能大快朵頤了。
好日子是上午過的,周宇川的視頻電話下午就打來了。
他氣的臉綠,逼問我:
“你哪來的錢?!你是不是背著我偷人了!”
“說!你哪來的錢!我在外辛辛苦苦打拚,你在家裏吃香喝辣的,你是不是被村裏人搞了!”
他見視頻裏的我穿了一條碎花新裙子,更加惱怒的像頭獅子:
“你穿是什麼玩意!誰讓你穿成這樣的!”
“我不在家,你穿成這樣,你勾引誰啊!”
“你能不能要點臉都3個孩子的媽了!還穿這麼風騷!我隻是在外麵打工,不是死了!”
“江小恩你要是敢跟我戴綠帽子,老子剁了你!”
我看著視頻裏的男人,失望攢多了,也能平靜的心如止水了。
“你也知道你平時給我的那三瓜兩棗,連正常生活都維持不了啊。”
我的譏諷讓他氣的臉紅脖子粗,在那邊抓狂的指責我:
“你一個農村婦女在老家能種地能種菜,能養鴨喂雞,要花什麼錢!”
“你少給我轉移話題,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,你跟村裏哪個畜生搞上了!”
看著他暴跳如雷又夾雜著酸意的樣子,我隻覺得可笑。
我看不到他愛我的樣子,一言一行都是對我的掌控。
“你對我已經沒感情了,語川我一直念在你救過我命的恩情上,對你無限的包容,但你不能不愛我,還羞辱我。”
他氣笑了,眼神在說譏諷我腦子進水了。
“江小恩你都多大年紀了?!你是20歲的小姑娘嗎!天天天愛愛愛的!不是愛就是錢!你腦子裏能不能有點別的東西!”
“你這麼可憐嗎?隻能靠那虛無縹緲的愛活著嗎!老婦女一個了,把家照顧好才是真的!”
他說的冠冕堂皇,完全不知道他白色襯衫上有一道鮮紅的口紅印。
臥室裏臥床的婆婆,氣的砸床大罵我:
“我還以為是宇川打錢回來了,這兩天生活才好些,沒想到你這個小騷貨犯賤!”
“我們周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,語川你趕緊回來,這個騷蹄子不打不行,你把她往死裏打,打到老實為止。”
周宇川聽信了他媽的話,認定我出軌了。
連夜回來,把我拽到村部,不可質疑命令我:
“沒有我,你連屎都吃不上,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”
“在廣播裏對我懺悔,發誓從今後不會再出軌,如果違背誓言,你全家不得好死!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喇叭已經開了,整個村都能聽到他憤憤不平要吃人似得聲音。
我心裏翻湧起排山倒海的怒意,袖子底下的手攥緊成拳頭。
但同時腦海裏閃過18歲的他,為了救我,不顧一切跳進河裏救我。
我被後媽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時候,他是我生命中的光。
我不懂,時間為何能讓兩個相愛的人,兩看相厭。
這些年我已經念在當年的恩情上,無論他對我多過分,哪怕是外麵有女人,我都裝作不知。
見我幹杵著不張嘴,周宇川更怒了,捏住我的下巴,疼的我皺眉不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