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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婚三周年,阮念初接到來自法院的電話。

“有人狀告您丈夫薄景行犯重婚罪,麻煩您來法院一趟。”

阮念初呼吸微滯,神情麻木地應了聲好,打車去了法院。

被告席上,薄景行望著對麵的孟楚楚,眸底盡是寵溺。

“寶寶,都鬧到法庭了,你還想怎麼樣?難道真想讓我坐牢?”

孟楚楚雙臂環胸,氣哼哼地道:“誰......誰讓你那麼對我!反正我這次絕不會再原諒你。”

阮念初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,但直麵兩人的打情罵俏,心臟仍舊如同被一隻大掌攥住,疼得她喘不過來氣。

薄景行是她的丈夫,而孟楚楚,則是丈夫包養的金絲雀。

兩人在一起半年,幾乎每隔一個月就會上一次法庭。

而每一次,她做為薄景行的妻子都會被要求過來旁聽或作證。

第一次,孟楚楚狀告薄景行謀財害命,因為她生理期肚子疼,就逼她喝不喜歡的生薑紅糖水。

第二次,孟楚楚狀告薄景行私闖民宅,將名貴的包包和珠寶堆得滿屋子都是。

第三次,孟楚楚狀告薄景行強迫人身自由,不許她穿吊帶短裙,必須裹得嚴嚴實實。

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又用什麼名頭,來狀告薄景行重婚罪。

法官敲下木槌,對著阮初念道:“阮女士,原告狀告你丈夫重婚罪,你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
阮念初下意識看向薄景行。

四目相對,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恨意。

她扯動唇角,手指僵硬地撫摸過無指名上的婚戒,輕輕搖頭:“孟女士說的重婚罪不是事實,我和......薄先生雖結婚三年,但也分居三年,並沒有事實婚姻關係。”

隻是領了證,沒有婚禮,沒有洞房,沒有履行過夫妻義係。

薄景行淡冷目光從阮念初身上滑過,觸及孟楚楚時,驟然化作一汪春水的溫柔。

“寶寶,你聽到了?現在不鬧了?”

孟楚楚輕咬紅唇:“你們真的沒有感情?”

薄景行聲音柔得像蜜:“沒有,所以你現在可以答應我的求婚了嗎?”

阮念初陡然明白,原來這場鬧劇的緣由——

竟然是薄景行向孟楚楚求了婚。

心尖像是被人用砂紙狠狠磨過般,劇烈的疼痛,令她一時間幾乎站不穩。

庭審結束,她僵直著身體打算離開,卻被嬌橫的孟楚楚攔住。

孟楚楚挽著薄景行的胳膊,臉上是被寵壞的嬌矜。

“你說你們沒有感情?那你怎麼證明?”

薄景行寵溺道:“你自己說想讓我怎麼證明?”

孟楚楚眼珠一轉,指著法院門口的噴泉。

“你讓她跳到池子裏去,如果她跳了,我就相信你,答應你的求婚。”

阮念初眼皮狠狠一顫,下意識看向薄景行。

她前兩天才被薄景行懲罰陪酒,喝了整整一夜後,酒精中毒,高燒住院。

醫生叮囑,這幾天絕不能受涼。

薄景行眸底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情緒,但僅僅片刻,又恢複冷漠。

隨即,薄唇輕掀,吐出來的字眼比寒刃還冰利。

“聽到了,還不跳?”

撲通——

阮念初心頭一酸,沒有任何反抗,沉默地跳了進去。

池水刺骨,寒意如遊針般往皮膚紮。

她卻仿佛毫無知覺,任由圍觀的路人對她指指點點。

“這真是薄景行的妻子?怎麼混這麼慘?大庭廣眾下,被小三逼著跳池子。”

“你不知道?當年她嫌貧愛富,結婚當天跟富商跑了。薄景行為了報複,故意把她留在身邊,方便折磨她。”

阮念初感受著那比針紮還難受的目光,鼻尖一酸,視線瞬間模糊。

她和薄景行相識於大學校園,一個校花,一個校草,是全校公認的天生一對。

兩人相約好,一畢業就結婚。可就在領證當天,她突然反悔,態度決絕地向他提了分手。

薄景行墨眸霎時浸滿猩紅,顫聲問她。

【為什麼?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,你說出來,我可以改!】

【還是嫌棄我沒錢?你再等等好不好?我答應你,一定會努力讓你過上豪門生活。】

那樣驕傲的人一個人,為了留下她,低著頭顱一遍遍地哀求。

她的心痛到幾近麻木,卻依舊一根根掰開他緊攥著她裙擺的手,挽著富商的胳膊離開。

後來他遭遇橫禍,被歹徒傷了腎,必須換腎才能活命。

那時,他渾身是血地躺在手術台上,卻還是堅持爬起來給她打電話。

隻是用盡力氣撥出的電話,統統被冷漠掛斷。

從那以後,薄景行便恨上了她。

他用了整整五年時間,將自己從身無分文的窮小子,變成身家百億的商界新貴。

而他歸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用強權娶了她,然後再日複一日地對她進行各種羞辱。

他逼她陪他去應酬,任由客戶瘋狂地灌她酒。

他將鈔票扔在地上,在人群麵前,讓她跪趴著撿拾。

更在半年前,找了孟楚楚這麼一個和她麵容相似,名字也相似的替身。

但是薄景行並不知道,當初她是迫不得己。

母親臨終前,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寄養在外的地下集團的千金。

【念初,我們家族犯過太多罪惡,現在家族勢弱,仇人不會放過我們。】

【景行家世清白,你也不想連累他,毀了他一生吧,分開是你唯一的選擇!】

而就在她殘忍拋棄薄景行離去的當天。

仇家找上門,逼她交出母親藏起來的罪證。

恰好趕來的薄景行替她擋下致命一擊,昏迷不醒。

等有人聽到響動,大聲呼救時,亡命之徒慌了神。

她將薄景行護在身下,任由子彈射進身體,流出來的鮮血染紅彼此的臉。

那時誰也想不到,曾願意以命相護的兩個人,現如今竟變得如此不堪。

阮念初死死咬住牙關,不讓嗚咽出聲。

不過這種痛苦馬上就要結束了,因為昨天她等待許久的那個電話,終於打了過來——

【阮小姐,您的假死服務已經預約成功,死亡時間是一個月後,死亡方式是跳崖,假死者是您本人,流程正在推進中,請你耐心等待。】

最多一個月,她就要離開了。

互相折磨下去,誰都過不好這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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