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比某些隻會嚷嚷的年輕人強。”
刀疤臉的臉漲成了豬肝色,卻一個字都不敢反駁。
係統聲音再次響起,這次平靜了許多。
【第二階段任務發布:屠夫的怨念已被激活。】
【請進入屠宰場冷庫,找到【屠夫的遺物】,安撫它的情緒。】
任務一出,李哲立刻開口提議。
“冷庫必然危險,我們應該分頭行動,效率更高。”
他嘴上說著公平,眼神卻不住地往我和肖雅身上瞟。
這是想讓我們這兩個弱者去當探路的炮灰。
刀疤臉立馬跟腔:“沒錯!憑什麼讓一個老太婆帶隊!”
另外兩人也有些意動,畢竟誰也不想帶著兩個累贅。
我笑了。
我慢悠悠地站起身,踱步到李哲麵前,抬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。
“小李啊,你這點花花腸子,奶奶我見得比你吃過的鹽都多。”
“人多力量大,萬一有事還能搭把手,是不是這個理?”
“咱們還是一起走,老婆子我眼神不好,還得靠你們年輕人扶著呢。”
我話雖說得客氣,但語氣裏的不容置喙,讓李哲的臉色微微一僵。
李哲推了推眼鏡,鏡片擋住了他所有的情緒。
他最終,深深地低下了頭。
“聽您的。”
沒人敢再提分頭行動的事。
在這個鬼地方,暫時跟在我這個比鬼更難懂的老太婆身邊,似乎成了他們唯一的活路。
冷庫的門一打開,刺骨的寒氣就撲麵而來。
地麵是滑冰,頭頂掛著冰錐,空氣裏全是凍肉和血的腥臭。
刀疤臉仗著自己身體壯,第一個走進去。
他腳邊“哢嚓”一聲,一個捕獸夾猛然合攏。
夾刃離他的腳踝,不到一指寬。
他瞬間白了臉。
李哲則謹慎得多,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斷裂的鐵棍,在前麵小心翼翼地探路。
但這樣一來,效率極低。
我讓肖雅扶著我,不緊不慢地走在隊伍中間。
我看著前麵的李哲,開口提醒道。
“小夥子,別走那塊。”
“你看那上麵的冰霜是往下墜的,說明頂上結構不穩。”
“你一踩,上麵掛的那些凍豬肉就得砸下來,把你拍成肉餅。”
我又指向另一邊。
“那片地上的冰顏色發白,踩上去脆,底下肯定是空的。”
“得走這種發青的實冰,那才結實。”
我年輕時在北方農村生活過幾年。
冬天河麵結冰,什麼冰能走,什麼冰不能走,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這些都是刻在骨子裏的生活經驗。
我憑借著這些經驗,帶領眾人有驚無險地避開了好幾個致命的陷阱。
李哲的鐵棍不動了。
他徹底成了我的傳聲筒,我說哪,他探哪。
他看我的眼神,從忌憚變成了恐懼。
在冷庫的最深處,我們發現了一個東西。
一個被凍在一大塊冰坨裏的舊布娃娃。
娃娃臉上畫著粗糙的笑臉,身上卻破了,露出黑心的棉花。
“找到了!就是這個!”刀疤臉興奮地喊道。
李哲舉起鐵棍就要砸。
我製止了他。
“別用蠻力,會傷到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