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顧父這麼說,就是打定主意要和沈家捆綁在一起了。
我氣得牙根癢癢,卻一時無可奈何。
顧父不痛不癢地訓斥顧淮:
“此事,都是你惹出來的。”
“一會兒去庫房裏給卿卿挑些好料子,讓卿卿做幾身衣裳。”
好料子我有的是,全在嫁妝裏。
謝藍怡也想到了這一層,笑得囂張:
“沈妹妹,啊,不,弟妹,你就別強了,咱們一家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。”
“嫂嫂言之有理。”
話音未落,門簾掀開,顧曲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。
屋子裏瞬間鴉雀無聲。
顧母心虛地看著顧父,顧父狠狠瞪了顧母一眼。
顧曲進來,若無其事地坐下,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。
“昨兒洞房花燭夜太累了,起晚了,各位見諒,見諒啊。”
顧淮臉色黑了下來。
他視線在我和顧曲的臉上轉來轉去,好像我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。
顧曲還沒說話,彈幕已經替我擔心起來了。
【糟了遭了,狗子誤會了,妹寶你快和小叔子劃清界限】
【現在不張嘴,就別怪以後自己被虐身虐心。】
【不是,怎麼也怪不到妹寶身上吧。】
“唉,大哥,你這麼看著我的新婦幹什麼?難不成你想換回去?”
謝藍怡神色一變,使勁兒擰了下顧淮。
顧淮耿著脖子,“木已成舟,自然沒有換回去的說法。”
“爹娘,你們也同意?”
顧父顧母對視一眼,“曲兒,你前幾日昏迷未曾親自迎接親娘,這才出了岔子。”
“你身體不好,爹娘不忍心怪你,便壓著你大哥認下了這啞巴虧。”
彈幕呼啦啦飄過來。
【當麵甩鍋啊,演都不演了。】
【不是,這事兒怎麼怪也怪不到小叔子頭上吧。】
【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。】
我忽然發現,隻要一涉及到男人,彈幕就會公平很多。
我正想替顧曲打抱不平,就見顧曲長歎一聲。
“爹娘說的是,都怪我身子骨不爭氣。”
“我這就讓人去大哥院裏把卿卿的東西搬來,以後就委屈卿卿照顧我這病秧子了。”
“對了,那人參和珍珠也是我家卿卿的吧,那我就先拿走了。”
說著當著顧父顧母的麵蓋上錦盒蓋子,揣到懷裏。
顧淮和謝藍怡的臉都黑了。
謝藍怡上前攔住他,“你說這是沈卿卿的,有什麼證據?”
【狗子換了嫁妝,連嫁妝單子一起換了。】
【這一對太狗了,有點愛不起來了。】
【樓上的,追妻火葬場就是這樣的,不愛看滾粗。】
我笑了,他們居然以為沒了嫁妝單子我就沒證據了。
“我沈家的東西都有印記,打開一看便知。”
我主動握上顧曲的手,感受到他手裏的溫度,他衝我微微一笑。
顧準視線落在我們十指交叉的手上,狠狠“呸”了一聲。
“顧曲,你憑什麼替沈卿卿要嫁妝。”
他拿出婚書來,當著眾人的麵打開。
“看清楚了,我才是沈卿卿的夫君,她的嫁妝就該放在我院子裏。”
“阿淮?”
謝藍怡身形一晃,含淚微顫,“那我呢?”
顧淮心疼地將人摟在懷裏,“你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,我又怎麼會負你。”
【有沒有解釋下?這是什麼意思?】
【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?這男主我有點愛不起了。】
【樓上的,追妻火葬場就是先虐後愛,前麵越虐,後麵越愛。】
顧曲眯著眼睛,“大哥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我與沈卿卿有夫妻之名,又與郡主有夫妻之實,我願同娶她們二人,讓她們都住我的院裏。”
“哦?還有這等好事?”
顧曲眼睛亮了。
“那我也與郡主有夫妻之名,與卿卿有夫妻之實,我比大哥還多了從龍之功,不如讓二人都住在我院裏。”
說著,他從懷裏掏出元帕。
露出鮮紅的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