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沈南枝再也不能跳舞了,她甚至連走路都走不了,隻能用拐杖當作自己的腿。
她不肯接受拐杖,卻也沒有辦法,隻能一遍遍扶著牆,一次次地練習,就算摔倒了,也是,隻能重來。
沒有人來攙扶著她。
她摔得身上都是淤青,全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是好的。
她追求了這麼久的夢想,終究是毀了。
期間有朋友來看望她,他們熱烈地聊天,談論起傅寒聲求婚時的場景。
“你們知道嗎?傅寒聲有多喜歡葉露露?花了五百二十萬布置的埃菲爾鐵塔,戒指都是五千兩百萬。”
“好羨慕啊。”
沈南枝表情悲傷,內心毫無波瀾,什麼也沒有說。
她很快地振作了起來,腿受傷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,她唯一能改變的隻有自己的心態。
出院的當晚,她回去收拾了有關於傅寒聲的一切。
這個布偶兔子,是他們第一次約會,他打了一排氣球才拿到的這個布偶兔子。這麼多年,沈南枝很珍惜,一直把它放在櫥窗裏。
這本相冊,是傅寒聲親手寫的,上麵記錄了他們倆在一起的每一天,關於她的每個小細節,小到發圈的顏色,大到她穿了什麼衣服他都記得,她睡覺時的睫毛輕顫,第一次初吻的激動。
都被傅寒聲記錄在這裏。
如今再來看,她感覺就像是一個笑話,沒想到這麼多年的感情,像沙子一樣,說散就散。
“要是我哪一天辜負你了?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。”少年信誓旦旦地對她承諾。
眼淚滴落在手上,她迅速擦掉,她不能再為這個男人傷心了,她已經有了別人。
第二天,她把東西整理好,打算親手送到傅寒聲的手上,就當是做個告別吧。
她讓司機送她到傅寒聲的家裏去,自己拄著拐杖,一瘸一拐地去按門鈴。
開門的不是傅寒聲,而是葉露露。
顯然,葉露露也沒想到沈南枝會出現,她用帶著嘲笑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沈南枝,目光落在沈南枝已經殘廢的那條腿上。
“沒想到你都斷了一條腿,還可以跑到這裏來。”
“真是不要臉,傅寒聲已經和我求婚了,你還來幹嘛?”
說完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。
腿上的劇痛讓沈南枝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,她表情扭曲著,很痛苦。
她艱難地說道:“我要把這些東西還給傅寒聲。”
葉露露的目光落在那隻紙箱上麵,上前打開裏麵看到了兩個人的合照,眸子變得銳利。
“你還想要拿這些來刺激我?”
說完,直接把這些東西倒在沈南枝的臉上。
“還想要用這些東西挽回傅寒聲,你做夢。”
沈南枝用手擋住自己的臉,尖銳的物品劃破了她的肌膚。
葉露露覺得不解氣,上前直接用高跟鞋踩住她受傷的腿,受傷的位置很快暈染出血液。
沈南枝表情痛苦不堪,忍不住叫出聲。
“你要是再敢來這裏,下次我讓你斷了另外一條腿!”
沈南枝的拐杖被她丟到了一邊,沈南枝想要起來,必須得需要拐杖。
“你爬過去啊,你像隻狗一樣爬過去。”
葉露露雙手抱在胸前,高傲地抬起下巴。
沈南枝咬著牙,忍著她的謾罵,一點點地挪動著自己的身子,馬上要拿到了!馬上要拿到了!
就在觸手可及之處,拐杖又被葉露露給踢開了。
“去呀,去撿呢,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回家了。”
沈南枝隻能再次爬過去。
“哈哈哈,你真像一條狗。”葉露露朝她吐口水。
晚上,傅寒聲回家,發現阿姨正在處理什麼東西,其中那隻玩偶兔子特別的眼熟,好像是在哪裏見過,剛好上前,葉露露就出現了。
葉露露雙手抱住傅寒聲的脖子,對著他撒嬌。
“你怎麼現在才來?”
傅寒聲說道:“被一些事情給耽誤了。”
葉露露有些不滿,接著又聽到傅寒聲說道:“聽說今天沈南枝來過了,她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給我。”
葉露露翻了個白眼,不想聽到他談論沈南枝的事情,故意主動捂住他的耳朵。
“今晚我準備了特別的驚喜給你,你要不要?”
說著就伸手撫摸傅寒聲緊實的腹肌。
傅寒聲挑眉笑著看著她,“什麼刺激?”
葉露露一隻手勾住傅寒聲的領帶,把他帶上樓,咬著紅唇,“非常刺激的項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