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紀晴此話一出,眾人爭相附和。
“我猜過不了三個月,她便會意外流產。”
“你真是抬舉她了,最多一個月。”
“隻是不知道這次會是什麼樣的意外?滑倒側摔還是胎心不穩?”
我站在門外,握著門把手的手一緊,瞬間僵硬在原地。
紀晴的話仍在繼續。
“岑幼宜她算個什麼東西,不過就是我哥的提款機,還真當自己是紀家的女主人了。”
“當年要不是因為她是岑家大小姐,我哥怎麼會看上她。再高傲又能怎樣,還不是被我哥乖乖拿捏,一招英雄救美就輕鬆拿下了,將人脈錢財雙手奉上。”
“她也是厲害,服用了這麼多年的避孕藥,竟然還能懷上孩子。不過她肯定猜不到她的前兩個孩子都是我哥授意害死的。隻要她還是我紀家人,她的孩子便永遠都出生不了。”
我瞳孔微震,顫抖著雙手撫摸上微微凸起的孕肚。
難怪我每次懷孕都會意外流產。
竟然是紀景川的手筆。
長吸了一口氣,整個人都喘不上氣來。
我和紀景川第一次相遇是在會所。
他為了給紀晴湊醫藥費被人摁在桌上灌酒。
他說他父母雙亡,隻剩下相依為命的妹妹。
我看他可憐,替他交了醫藥費,給紀晴請了護工貼心照顧。
再見麵他已經是多次拿下奧數獎的學長。
幫我解決了前來搭訕的小混混,耳尖通紅地遞給我一盒巧克力。
第三次相遇時,他把我從綁匪手裏救出,眼中的愛意似乎要將我吞噬。
他在第二年初雪時向我表白,說要照顧我一生一世。
後來我們舉辦婚禮,紀景川成為岑家的贅婿,在父親的幫助下平步青雲,在短短五年內躋身於京城權貴之列。
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,這場看似幸福的婚姻竟是一場針對我的殺豬盤。
我攥緊了拳頭,額角突突直跳。
即便做好了準備,突如其來的真相也如錐心刺骨般疼痛。
電話鈴聲響起。
紀景川喘著粗氣,嗓音帶著愛欲過後的嘶啞。
對麵的聲音嘈雜,我還是清晰捕捉到了獨屬於秦蓁蓁的聲線。
“景川哥哥,你真是太厲害了,我和岑幼宜你最愛誰。”
“當然是你了,寶貝......”
不消片刻,電話裏傳來電流聲。
紀景川終於想起電話另一頭的我,故意壓低了聲線。
“岑幼宜,若是你現在過來給蓁蓁道歉,我就原諒你今天的所作所為。”
“隻要你以後乖一點,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......”
果斷地掛掉電話,我頭也不回地往包廂外走去,撥通一則熟悉的號碼。
“陳特助,去幫我做一件事”
至於我的好妹妹,自求多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