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禮堂裏,蘇詩媛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溫澤宇的手臂,款款步入禮堂。
兩邊響起親友的歡呼,兩人笑的一臉幸福。
我呆呆的看著兩人在親友的見證下,走上屬於他們的舞台。
台上的主持人說了一大段喜慶的祝願後,鄭重的問兩人。
“新郎,新娘,無論生老病死,你們是否願意永遠陪在彼此身邊?”
兩人十指相扣,相視一笑,篤定道:“我願意!”
現場,再度響起歡呼聲。
不遠處,溫澤宇的父母眼含熱淚,忍不住拍手叫好。
主持激情澎湃的宣布道:“新郎,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!”
現場又是一陣喧鬧,台上的兩人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彼此,熱切的吻在一起。
我白著一張臉,猶如萬箭穿心,痛不欲生。
台上的溫澤宇像是感應到什麼,睜開眼直直的望向我所在的方向。
我心下一慌,下意識往柱子後邊躲。
那邊的溫澤宇走完儀式,找了個借口往我所處的方向靠近。
我死咬住嘴唇,不讓自己哭出聲。
盡管,做好準備要分開。
但看到兩人親吻的那一刻,我瞬間潰不成軍。
我不想麵對任何人,隻想找個地方獨自舔犢傷口。
我抵著石柱,心跳如雷。
好在剛走到一半,溫澤宇就被父母叫住。
“澤宇,詩媛願意沒名沒分的跟著你,你可要好好對人家!”
溫母不悅道:“你要不然就跟跟李若萱斷了吧!總不能,讓我的大孫子跟別人家姓吧!”
溫澤宇回過身:“爸,媽,我說過了,萱萱是我認定的妻子,這一點,永遠不會變!”
“至於詩媛,是我對不住她。但是你們放心,往後,我絕對不會虧欠她跟她肚子裏的孩子分毫。”
我一臉錯愕,原來,他們早就背著我偷偷搞在一起!
溫父歎了口氣:“你自己的事情,你自己決定。我就一句話,絕對不能讓詩媛跟她肚子裏的孩子受委屈。”
溫媽媽不悅道:“雖然你不能跟她領證,但在我心理詩媛就是我認定的兒媳婦。”
“今天,可是你們結婚的大日子,你可要好好表現,否則我絕不饒你!”
溫澤宇趕忙答應,聽話的跟在父母身後進門。
我無力的滑坐在地上,死死捂住嘴巴,淚如雨下。
十年啊,整整三千多個人日夜,他怎麼敢?
失魂落魄的回到家,我望著自己精心布置的家,隻覺得嘲諷。
我頓時怒從心起,衝上去把我精心布置的照片牆掀翻在地。
看著滿地狼藉,我蹲下身,抱著膝蓋嚎啕大哭。
突然小腹猛的一抽,我痛的直冒冷汗。
我無力的跌坐在地上,隻感覺一股熱流從我的身下湧出。
我捂著小腹,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。
我強忍著痛意,掏出手機給溫澤宇打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,一直沒人接,我不死心再打。
這一次,溫澤宇很快就接了。
電話那頭,他語氣有些焦急,帶著些許醉意。
“萱萱,我在忙。”
我清楚的聽到他那邊觥籌交錯的聲音,我顧不得其他,哽咽道:“澤宇,我流血了,你快回來!”
溫澤宇大著舌頭道:“萱萱,我喝了酒,趕不回去,你喊朋友陪你吧。”
我瞬間心如死灰,也是,麵對蘇詩媛,我何曾有過勝算。
電話那頭傳來忙音,我捂著小腹冷汗直下,痛不欲生。
我強忍著痛,掙紮著按下救護車的電話。
意識的最後一秒,我看到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破門而入。
清醒後,入目皆白。
我艱難的坐起身,捂著小腹莫名的想哭。
一旁的護士見我醒了,體貼的遞了杯溫水給我。
“小姐,你還好吧。”
我茫然道:“我怎麼了。”
護士小心翼翼道:“你流產了。”
我捂著小腹,茫然若失。
小護士有些於心不忍:“小姐,你還年輕,孩子還會有的。”
我紅著眼眶,呆呆道:“謝謝你,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。”
小護士遲疑了片刻,最終憐憫的看了我一眼,配合的走出病房,隨後貼心的關上門。
我抹了把眼淚,拿過邊上的手機,才發現溫澤宇半個小時前給我發了條消息,說他要出差半個月。
我掃了一眼,直接把他的號碼來黑。
我很清楚,他出差是假,跟蘇詩媛度蜜月才是真。
如今我跟他最後一絲牽扯,也徹底斬斷了,往後我跟他再無瓜葛。
至於他想跟誰在一起,也與我無關。
在醫院住了小半月,醫生終於宣布我可以出院。